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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文化，比別的活好乾。&rdo;

&ldo;秦烈陽能放你走嗎？&rdo;在卓亞明眼裡，那兩人都不咋樣，一個間歇性神經病，一個花花公子。

&ldo;他呀！&rdo;黎夜提起秦烈陽就有些百味雜陳，最終說，&ldo;他很善良的，是我對不住他。&rdo;

卓亞明就想問問到底送走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秦烈陽的反應這麼大？聽黎夜上次的講述，他們關係明明應該很好才是。只是黎夜似乎並不想講，而是請求他，&ldo;那個，卓醫生，我能不能求您件事兒。&rdo;他不好意思地說，&ldo;我手機壞了，家裡還放著一個，在抽屜裡，您能不能幫我拿過來，當然，手機卡也要麻煩您幫忙補辦。&rdo;

他說的時候很不好意思，卓亞明覺得，若非黎夜這裡就跟他熟，實在找不到人，他是不會提出這種要求的，這個特別本分的人。他當即答應下來，&ldo;沒問題。不過你要手機做什麼，你又不能打字？&rdo;

黎夜笑笑，&ldo;不是微信能發語音嗎？我聽護士說的，我……我想跟烈陽說說話。&rdo;

第17章 倒打一耙

黎夜給了卓亞明一個很偏僻的地址，卓亞明下了班就開車過去了。那地方幾乎已經快到河北了，特別的偏遠，卓亞明敢發誓，他從未想過北京有這樣的地方。

他將車停在了一個院子門口，這院子挺舊的，院門半開合，裡面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麻將聲。他推門進去，就瞧見裡面是個不大的空地，今天天氣不錯，到處都晾曬著衣服被褥，屋簷下，四個人打麻將。

其中一個光脊樑的男人大概是房主，瞧見他進來，可又穿得不錯，挺狐疑地看著他，&ldo;找誰呀！&rdo;

卓亞明就按著黎夜的叮囑說，&ldo;給黎夜拿點東西。&rdo;

一聽這個，這男人把牌一放，衝著那三家說，&ldo;等會兒。&rdo;就站起來走過來，上下打量他，&ldo;你誰呀，跟黎夜什麼關係啊！他讓你來的？有證據嗎？&rdo;

卓亞明只能解釋了一遍他是醫生的事兒，又拿了電話出來，開啟影片，播放了一下黎夜的錄影，這是黎夜要求的，&ldo;房東人很好的，你不說他不會給你開門的。&rdo;

一放黎夜，房東竟然招呼招呼手，&ldo;哎哎哎，黎夜的影片，快過來看。&rdo;他一招呼，那三家就跑過來了，屋子裡還擠出個胖胖的婦女，也跟著看，黎夜在裡面看著挺可憐的，聲音虛弱的說了一下事兒，還跟他們問好。

播完了胖大嬸就挺可惜的說，&ldo;怎麼這麼厲害啊，那身上都是管管吧，天啊，可得好好養著。你幫他拿手機吧，跟我來，我知道那東西在哪兒。&rdo;這顯然就是女房東了，帶著他直接上了二樓，開了最邊角的一間房，將他帶了進去。

這屋子是隔出來的，只有五六平米那麼大，就一細溜窗戶，半點用不管，進門就得開燈。&ldo;他怎麼住這兒？！&rdo;卓亞明問。女房東不在意的說，&ldo;便宜唄，這原本是儲物間的，他原先找的在隔壁，一個月二百，後來這屋騰出來了，他看這兒小，非要搬到這兒來，說他跑車有個地兒睡就行，他也可憐，養個弟弟不容易，我就跟他要了一個月一百。&rdo;

&ldo;對了，在這兒！&rdo;正說著，女房東將手機找了出來，一部三星的舊手機，看樣子是幾年前的款了。&ldo;他弟弟用舊了的，還當個寶似得放著捨不得用。&rdo;卓亞明原本還想給他收拾兩件衣服的，可開啟一看，黎夜似乎換洗的衣服每季就兩套，孤零零的掛著，都不成樣子。他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