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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桐哥也就那麼說，給我個面子罷了。他那兒什麼人沒有，我一個小高中生在他那兒還不是手抓腳踩的，能有多稀罕我去？還是丹鳳姐真看得起我，不嫌棄我！”

丹鳳聽了笑，又問：“我怎麼看著你回來後不是很痛快的樣子？”

天新聽了沒話。丹鳳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有些猜到了緣故，便笑道：“為女孩子？”

天新對她坦率地點頭，“嗯，心裡老是想著，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丹鳳含笑問：“哪兒的？”

天新黯然了神色，嘆口氣，搖搖頭。

“不知道哪的？那怎麼認識的？”丹鳳有些不解。

“路上。”

丹鳳又笑起來，“總不能和電影裡似的一見就鍾情了吧？”

天新很認真地說：“在路上是第二次，之前還見過一次。”

“說過話？”

豈止說過話！那小樹林中的一幕在天新的眼前晃，讓他心中一陣疼痛，有些不堪回首。沉默了片刻，也點點頭。

“叫什麼名字？”

“小薇。”

丹鳳等著下文，卻見他雙眼迷離的出起神來。她有些不可思議，“就知道這些？住哪？哪的人？姓什麼？都沒問問？”

天新又長出口氣，“她不說。她好象沒準備再見我……”

丹鳳看他面露酸楚，忙勸道：“緣分由不得人，你們要有緣分，她不想再見你也由不得她。如果沒有緣分，你空想著也沒用，還是隨緣吧，別自己給自己找難受了。”

天新抬起眼像盼著真諦一般，問：“那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有沒有緣分？”

丹鳳一時語噎，沉默片刻後說：“可能到碰到比她更和你有緣的人的時候吧。”

天新聽了這禪機一樣的話，不禁苦笑。

中奇在他們的這番話完全結束時進來。天新坐在丹鳳對面李中奇的位子上，見他進來，站起來讓座，並笑道：“中奇哥，你回來了。”

“你坐著吧。”中奇坐到沙發上。

天新還是站起來，“我光賴在這兒不出去做事，沈廠長就該琢磨扣我工資了。”又向丹鳳笑，“我去工地看看，然後想回趟家，換身衣服。”

丹鳳看看牆上的表，見是下午六點來鍾，現在天長了，外面還很亮，竟沒覺得晚了。她笑道：“今晚你不用再回來了，你好幾晚沒回家住，七嬸更得對我有意見了。今晚上讓你天義哥在這兒盯著，窯上一有什麼事情讓他給你打電話。”

天新笑道：“不用，我換件衣服就回來，晚上還是我來看著吧。現在那窯花磚就像我媳婦肚子裡的孩子，孩子生不下來，我不守著不安心。在家還不如這兒睡得踏實。”

丹鳳和中奇都笑。天新出去，把中奇進來之前就一直開著的門關上。丹鳳看室內也有些朦朧起來，想開燈，開關在中奇坐的沙發那邊。她臉沒往中奇那兒看，只是說：“開啟燈。”

中奇沒動，丹鳳自己站起來去開。他拉住她伸出去按開關的胳膊。丹鳳看他，他也望著她說：“這時候了還開什麼燈？回家吃飯吧，只要在廠裡，還是儘量飯點上回家和樂聰一塊吃飯的好。”

丹鳳怔了怔，把手收回來，去收拾桌子，拿了包準備走。中奇又說：“晚上過來嗎？”丹鳳沒回答他，要走。中奇加重了語氣，“問你呢，你就不能回句痛快話？”

丹鳳生硬地口氣說：“過不過來需要向你先彙報？”

中奇眼瞅著她，語氣很柔和，“你要過來我就等你，你不過來我想出去有點事。本來想昨晚上去的，怕你來所以沒去，你又沒過來！……以後你不來不能和我說一聲？我又不是你包養著每天在家伺候你的人……”

丹鳳有些羞更有些惱，盯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