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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凝見此情此景，有些不忍心再問下去。繼陽卻看到了希望，鼓勵她，“凝兒，繼續問，一定讓他說出來。這根子在他心裡應該憋了多少年了，不這樣揪出來，平時是不可能問出來的。”

肖凝點點頭，鼓了鼓勇氣說出：“健雄，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說出來，我都不會怪你……”

“別說了別說了！”健雄用拳頭使勁地擂著床板，哭得聲淚俱下，“求你了，別說了，丹鳳……”

沈丹鳳？肖凝與繼陽驚訝異常地對望了一眼。繼陽想想，又不禁懊惱，他覺得他應該早想到才對，除了因為女人讓健雄變成這樣再不可能是別的，而這個女人除了沈丹鳳怎麼可能是別人！。　最好的txt下載網

346　第十章　感傷

健雄泣訴著，“我知道你對我好，是我對不起你，可我真的已盡力了……可兒也很可憐，她真是很可憐，你還有父母兄弟，有親人，她什麼也沒有，除了我，她一個親人也沒有！我離開你，真不關可兒的事，從見到可兒我的心就收不回來了，我努力了可不行……我知道你也過得苦，可我幫不了你，我的心只在可兒身上。看不到你的時候我老覺得對不起你，可看到你我又討厭你，我不可能給你帶來幸福，你離我越近我只會越恨你……你快走吧，求你了，放了我們吧，忘了我吧……”

肖凝的淚水撲簌簌地落下來。此時她不光為眼前的謝健雄痛惜，還想到了另外兩個都愛著他的女人。林可兒可憐，沈丹鳳更讓她感到心痛。她幾乎可以看到曾經發生在健雄與丹鳳之間的事情，看到了插在沈丹鳳心中那把日夜割鋸著的刀。當一段深切的愛戀不得已成為往事，那些往事中幸福的成分越多，痛苦的滋味越是錐心鑽肺。她曾經品嚐過那些滋味，而她要比丹鳳幸運些，天桐依然愛她。

繼陽看肖凝什麼也沒說，神情慘淡地出了門往外走。他看了看健雄，見他趴在床上變成低低的啜飲，覺得不至於出什麼事情，便出了房門，站在正屋的窗外喊鍾晴，“伯母，我去送送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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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桐已經回家了，竟然不見肖凝，問方嫂。方嫂以為肖凝只是到外面走走，沒有多問，見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也正疑慮，見天桐問，茫然得不知如何回答。

天桐跑到外面找，南北看了看，又到房後往東看，繞過了大槐樹繼續往遠處又看了看，都沒見肖凝的影子。忽然想到也許找丹紅去了，正要打電話過去問。卻見肖凝與繼陽一前一後從房後面拐出來。天桐的氣惱從腦門上直接往外躥，他一邊衝著肖凝走過去一邊喊叫：“去哪了？”

肖凝沒在意他的態度，神色恍惚地看了看他，往懷裡趴。天桐看她這樣一副神情，心裡的急惱一下全跑沒了，也伸開胳膊抱住她，並往後面看繼陽。繼陽見他詢問的眼光投過來，說：“從健雄家來，可能看著傷心了。送回來了，我得再回去看看。”說著他又原路返回。

天桐攬著她往家裡走，方嫂接過來，肖凝也沒有看她，往樓上走。天桐跟著她上樓，進臥室後讓她躺床上休息，他也坐在床邊。一會兒他說：“湯做好了，我給端上來，你喝了熱熱身子。”

肖凝拽著他不放，有些悽酸地看著他說：“桐，你不要對不起我。……忽然就覺得心裡很難受！你不會對不起我是嗎？”

天桐心裡也不禁一陣難過，他俯下身把她貼在自己胸上，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說：“凝兒，沈天桐的心永遠都是你的。”

肖凝在床上睡了一小覺，睜開眼睛見室內是黑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了。她朦朧中看到天桐還坐在床邊，喊了聲，“天桐？”

沈天桐一直守著肖凝沒有離開過，只是他有些心神恍惚地想到別的地方了，沒有覺查到肖凝醒來。聽到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