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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嗎？想想就知道你是怎麼讓人家受委屈的，光說這些半乾不溼的話就能氣死人。別怪我不提醒你，收斂點，別看人家好說話就欺負人，到時候後悔都找不到門！”

“怎麼個個都一個嘴裡說話！我自己的媳婦我自己知道怎麼待，不用你們操心！”

“那你以後少守著我哼哼，我還多想看到你生氣！”繼陽站起身來先走了。

246　第二章　德鴻醉酒

2

沈德鴻喝得爛醉如泥，被司機送回來，肖凝也上來一塊攙著進了臥室。她幫繼父脫下鞋後，推著他的身體放平整些。新來的小保姆鬱郁也跟進來，肖凝摸著繼父的額頭很燙，也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發了燒，便讓鬱郁出去倒杯涼開水來，她匆忙進衛生間擰溼一塊毛巾一邊疊成條形一邊往外走。先接過鬱郁端過來的水，去扶德鴻的頭，說著，“爸，你起來喝點水。”

德鴻在肖凝手裡把水喝了口，便把頭扭向一邊。她拿過毛巾來輕輕地捂住他的額頭，德鴻沒再有反應。她坐床邊看著他，心裡愁悶。她想到天桐，扭頭看看牆上的掛錶，七點多鐘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沒有回來。

今天是星期天，她不用上班，天桐中午吃過飯後，說要下午和她一塊去商店。她說不想買東西，他就生氣了，“你不想買就不能陪我去買嗎？我還沒記得你主動提出來陪我去買樣東西，更別說不用我自己操心就買回我該穿的衣服，人家的媳婦都當得這麼輕鬆嗎？”

她總讓他這些歪理弄得氣笑不得，“這才離開學校多久，以前各上各的學，我怎麼給你買衣服？再說，我又不是你媳婦，幹嘛操心給你買衣服……”天桐就瞪著眼睛看她，她實在看著他心裡沒法子，只得又說，“好，下午陪你買衣服去。”

可是她想先打個電話問問北京那邊的情況，但問過之後她便把天桐的事忘了。她突然想起時下樓找他，家裡卻已經沒了他的蹤影。她打了兩次他的手機有接通的聲音只是沒人接。

她伸手又摸繼父的額頭，額頭上是毛巾的溼冷感覺，試不出真正的溫度。她又放好毛巾，去藥箱裡找出體溫表，夾進繼父的腋下，又坐下來用手扶住他的上臂以防體溫表掉下來。她看到繼父酒醉後的臉在燈光的陰暗裡顯得黑紅，似乎比以前瘦了一些，她不禁又心中難受。他閉著眼睛，攢著的眉頭動了動，咳嗽了兩聲。

“爸，你醒了嗎？再喝點水吧？”她忙問，但沈德鴻又沒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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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酒吧裡的音樂聲使天桐沒有聽到他口袋裡的手機鈴聲，也因為那會兒他還在一片激憤的情緒中沒有想到手機會響。繼陽走後，他已經平靜下來，他猶豫著要不要往家裡打個電話時，掏出手機，看到肖凝打給他的那兩個電話。他二話沒有趕緊出了酒吧回家。

鬱郁還有些生澀，而且也像有些怕他，看他回來忙站起來說：“大哥你回來了，姐姐讓給你留著飯呢，我端出來？”

他沒回答要不要吃，而是問尋肖凝。“她呢？”

鬱郁琢磨著他是問肖凝，又回答道：“伯伯喝醉了，姐姐在裡面照顧他。”

他推開叔父的臥室門時見肖凝握著他叔叔的手臂有些出神地看著，忽然就覺得心中厭惡。他扭開臉，卻聽到床上德鴻有嘟囔聲，聽不真切，他又把臉扭回來。

肖凝聽繼父似乎喊的是媽媽的名字，她抽了下鼻子，一股酸楚又湧上來。“會回來的，媽媽她會回來的！”

沈德鴻聽到聲音，也感到似有熱熱的淚珠打到臉上，他被驚醒，睜開眼睛真的恍若看到星茹含淚注視著他的臉。他興奮起來，“星茹，你回來了？”他坐起身來抱住，“星茹……”

肖凝把繼父的頭靠在自己懷裡，哽咽道：“爸，媽媽會回來的，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再不要喝這麼多酒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