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石(第1/2 頁)
“怎麼?說不過了就想動手了,有本事來殺了我,你來啊!”
孫莽噌的從椅子裡蹦了起來。
“孫莽!你當我不敢殺你!”郝宇也噌的一聲將隨身的寶劍拔了出來。
“夠了!”
眼見兩人劍拔弩張,於霜趕緊怒喝一聲,將場面控制下來。
“莽兒你先坐好。”於霜擺擺手。
“娘,這群人欺人太甚,不用給他們什麼好臉色。”孫莽狠狠呸了一口。
“你快坐好!”
“哼!”孫莽一甩衣袖,坐回了椅子。
“於老太,你們孫家,真是給臉不要臉,我郝宇今天就明說了,我也要求不高,你們明天就宣佈,退出四大家族,將這卿雲軒解散,我郝宇看在這麼多年大家同住晉州的份上,也給你們孫家一條活路,只要你們都加入我夜闌亭,給我夜闌亭當牛做馬,將來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郝宇也不想多和孫莽一般見識,直接把話挑明瞭,神色張狂地盯著於霜。
“呵呵,郝幫主這話說的確實頗有底氣,只是老身甚是好奇,不知你這底氣究竟是從何而來,莫非是你身邊這位呂先生給你的嗎?”
眾人的目光霎時全都集中在了白衣老者身上。
“呂先生……呵呵,師孃的稱呼也未免太過於冰冷了。”
白衣老者抖了抖袖口的灰塵,眼神孤傲地回望著於霜。
“師孃?”
此時在一旁裝聾作啞的孫少芳大驚失色,此人竟然是他爺爺孫無言的徒弟?他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這一聲師孃讓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呂斌輕眯著雙眼,靜靜地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嗯,這茶湯還是原來的味道,用的是龍井混合白茶調製的茶底,還加了一些晉州老醋,是師父最愛喝的口味。”
呂斌說的輕鬆,但言語之間總是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沒想到多年不見,你竟還能品得出這茶湯的味道,”於霜神情鎮定,“呂斌,你許久不回晉州,此番回來,到底所圖何事?”
“師孃又何必明知故問,放眼整個江湖,能讓我呂斌為之傾心的,世間也只有一物。”
呂斌放下茶杯,拔出隨身的寶劍,那劍身晶瑩剔透,也不是凡品,通體泛著幽幽綠光,明顯塗了劇毒。
“這柄劍跟了老夫很久,老夫曾用它殺過很多人。但可惜,我雖珍愛於它,但它使用起來極為不便。雖然這劍身毒液,是我用多種劇毒精心調製而成,自問不會弱於飲鴆劍毒,但是這毒液,調製起來極為繁瑣不說,而且也殺不了幾個人。鮮血沖刷也好,雨水沖刷也罷,不過片刻就能把劍身的毒液清洗的一乾二淨。每當這時,我就懷念手握飲鴆劍的日子,只要飲鴆劍在手,何用這麼麻煩。”
“鬧了半天,呂斌,原來你是為了飲鴆劍而來。”於霜眼神微凝。
“沒錯,飲鴆劍,只要一想到飲鴆劍,我就憎恨師父對我的殘忍。老夫跟著師父學了一輩子的封天劍法,呵呵,封天劍法,如果不搭配淬毒的劍,它就是個不入流的劍術——只求傷人不求殺人,多麼可笑。師孃啊,這卿雲軒,是時候該解散了。我為了這卿雲軒曾經付出過多少心血,你又何嘗不知?當年,我是真的以為師父會把軒主的位置傳給我,讓我最後能拿著那柄真正屬於封天劍法的神兵名揚四海。可笑的是,最後師父還是把卿雲軒傳給了他親生兒子。可笑,可笑,我那時才明白,家族幫派才是一切幫派的終點,外人終究是外人,是我如此天真,如此幼稚,如此單純。彼時那孫鶴兒時的武功還是我教的,如此愚鈍,尚不及我一半聰慧,可即便如此,就因為他是師父的親生兒子,所以他便能拿著那柄屬於我的飲鴆劍招搖過市!師者如父,老夫我當年又何嘗不是將師父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