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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感覺,但其他孩子對這個日子的期待他卻是見過的,正是如休言這般,掰著手指算天數。
想起已故的孃親,桑心頭微酸,走近休言。
“休言可是生辰將近?”
沒有察覺到桑來到身邊,他這一出聲,休言就被嚇了一跳,待看清是桑,這才怔怔地點了點頭。頓了頓,休言將兩隻手舉到桑的面前,臉上是明亮的笑容。
桑看著休言豎起的七根手指,問:“……還有七天?”
休言搖搖頭。
“下月初七?”
休言臉上飛起薄薄紅暈,不知是興奮還是羞澀,低下頭,極輕地點了點頭。
桑沉吟了一下,又問:“你……生肖?”
休言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一歪頭,眨著眼看了看桑,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休言抿著唇,把兩隻手各比了個剪刀,舉在頭上。
休言生得白淨,眼睛又大,一雙瞳仁烏黑透亮,眼睫濃密,配上他那抿著唇的認真模樣,倒真有幾分兔子的味道。
看到這樣的休言,桑那張線條冷硬的臉不禁柔和了幾分,唇角勾出隱約的笑意來。桑本就是長相極好的男子,只是平素裡刻意地隱藏氣息使人容易忽略了他,要麼就是因為那不由自主帶出來的疏冷而令人不敢直視,此刻一笑,散了刻意的偽裝,休言就忍不住看呆了。
桑略有尷尬,扭過頭去輕咳了一聲,問:“妖在罷?”說著就往後院裡妖常在的那間斗室去,休言突然醒過來,從櫃檯後走出來阻攔他。
桑不解何意,休言見自己這麼比劃無法使他明白,於是匆匆走到櫃檯後,取了紙筆,寫道:“妖已就寢。”
桑盯著這四個字看了一下,休言卻覺得他的目光彷彿要洞穿他手裡這張紙,灼痛他的手一般。
最終,桑垂了垂眼,道:“那就算了。”
休言看著桑離去的背影,微蹙著眉,甚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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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年少事,輕狂總幾許(二) 。。。
秋雨纏綿,像極一個女人的愁思。
鑑玉軒的燻爐裡燃著檀香,細膩,甜柔而風情萬千的香氣飄蕩在微微溼涼的空氣中,裊繞出幾分繾綣的異國風情來。
蘇家世代經商,至蘇天彧,已逾五代。雖為商賈,蘇家之人待人接物卻都透著一股世家的沉穩內斂之氣,因此比起精明勢利的商人,蘇家更像是書香門第。
蘇家家大業大,也並不缺子嗣,其實蘇天彧只不過是個妾室所生之子,因其母善妒而母子皆被逐出蘇家。但是蘇家的人大約都是精明在骨子裡的,蘇天彧尤甚,幼時的蘇天彧吃盡了苦頭,卻從未被磨去志氣,反倒是像塊璞玉被琢磨了一般。後來蘇天彧偶然結識了百里明月,便乘風而上,不但返回了本家,更是憑著過硬的手段在幾年之內接手了蘇家家長之位,還讓本家兄弟都對他服服帖帖。
雖然平日裡蘇天彧總是對百里明月下狠手地放血,但在心底裡終歸還是把他看得極重的,畢竟落魄時候是百里明月拉了他一把,還任由著他利用。
蘇家生意涉獵範圍極廣,蘇天彧卻在鑑玉軒後面蓋起一棟宅子並在裡頭常住著,也是因為百里明月曾經提過,在皇都裡,他最喜歡鑑玉軒這塊地兒,常常轉著轉著就轉到鑑玉軒來了。
鑑玉軒的玲瓏簾被一隻玉手撩起。一柄紅色油紙傘先探了出來。紅撐起一把紫竹紅傘在門口,蘇天彧未被雨絲溼到一星地走到了傘下。
蘇天彧身上穿著一件孔雀藍修身偏襟長衫,下襬處鈷藍絲線壓金線底繡出精細緻密的牡丹紋,低調而奢華,上半身套了件白色兔毛邊的緞面薄棉馬甲,柔柔的兔絨掃在他那張精緻如面具般的臉上,襯著他那張萬年不變的掛著三分笑意的臉,越發得叫人覺得優雅高貴且溫柔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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