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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剛剛亮,若不打燈,室內還黑漆漆的,趙淑順著她呆愣的目光回過頭,猛的看到衛廷司的衣衫,頓時想捶胸頓足。
第二個進來的是柚麻和小郭子,兩人同樣也見到了那件衣衫,與蘇繡的反應一樣,都愣住了。
趙淑知曉定是瞞不住了,便裝作很鎮定的道:“昨夜衛將軍特意來尋我商議大事,見你們都極辛苦,便未通知你們,偏偏夜間涼,將軍體諒我乃女流之輩,便將他外衫借我禦寒。”
“郡主,奴才不過是下人,您不用向奴才們解釋。”小郭子絲毫沒有眼力見的拆臺。
趙淑怒視他,“睡得這般死,讓你們送件衣衫都找不到人。沒聽懂話是吧?”她惱羞成怒,硬生生將兩句意思本不同的話。扯到了一起。
三人眼觀眼鼻觀鼻,心裡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郡主面皮薄,咱們做下人的擔著便是。
不過同時也明白過來,昨夜睡得那麼死,定是著了道,噗通一跪,“請郡主責罰。”
“起來吧,時候不早了。”說話間,伸手一拉,扯了被子便把衣衫蓋在下頭。
這細微的動作。幾人看在眼裡,不敢笑,憋得著實辛苦。
衛廷司確保趙淑的人都醒來後,忍著身體的衝動,翻窗離開了客棧,一路來到一家尋常的農家。
嚴責葎與胡一沉早已起身,嚴責葎在院子裡練武,而胡一沉則在做早點下面,見衛廷司歸來。嘴角上揚,冰冷冷的臉龐也彷彿寒冬過後的暖春,滿面春風得意。
最主要的事,身為男人。看到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他太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而且外衫也不見了。
在他身上一掃。看到男人的雄風收不住,立刻賤笑賤笑的低聲道:“將軍。要不屬下去給您尋一懂事的來?”
在印象中,將軍這二十來年。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有時候練兵,一年到頭,也都沒見過女人的面,必須得找個有經驗的來。
衛廷司斜眼看他,臉上的笑容歸於冰冷,手中長劍一指,氣浪所過,院子裡的杉木桌隨即而倒,“打冷水來。”
嚴責葎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後怕的看著碎在地上的木屑,暗自嘀咕,讓您慾求不滿的又不是我,您衝我發什麼火,有本事您衝郡主發去啊。
思及此,他立刻握住嘴巴,眼睛瞪大,發現了不得了的八卦,難道將軍終於把郡主拿下了?想王大人大招小招,教了他無數招,五年了都不起作用,沒想到王大人不在,反而有所進展。
別問他為何知曉將軍心悅君郡主,軍中人人都為將軍的親事,操碎了心,一操心,便自然而然明察秋毫。
看著衛廷司進屋的背影,他眼睛一轉,摸了摸下巴,這般算來,將軍會不會覺得王大人是有意讓他不能抱得美人歸?
“嚴叔,將軍讓您去打水。”胡一沉幸災樂禍的道,昨日他便看到將軍一個人原本是坐在屋頂上,捧著一根鏈子看月亮,月亮從天邊升到中天,他的視線都沒變換過方位。
後來,他確定將軍不是在看月亮,而是在思念誰,這個誰大家都知曉,王大人常常私底下來詢問,心悅一女子,該如何得到她?
起初,大家都覺得王大人定是看上了哪位姑娘,然而哪知王大人取完經,潤色一番那些技巧,裝作經驗很豐富的樣子,一本正經的給將軍傳授取悅心儀女子的法子。
彼時,王大人和將軍都是在私底下商討的,他是偶然間撞見過一次,那時王大人拿了張地圖,放在桌上,手裡執一狼毫,彷彿是在指揮作戰般,什麼長蛇陣、八卦陣,最後總結一句:“在心儀女子的面前,臉皮要厚。”
至今,他都還在想,長蛇陣和八卦陣與臉皮厚有何關係。
嚴責葎被他這般一提醒,八卦之心大起,提了桶在院子裡打水,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