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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謝謝。張晨主編這次打電話來,是為了我圍脖上那首詩吧?”
“沒錯,葉予出品,必屬精品。我們文刊怎麼能放過呢?價格按照老規矩,稿費一萬元,如何?”張晨客氣地問道。
葉予同意道:“行。沒有問題。”
雖然這點稿費對現在的葉予來說可有可無,但好的作品發表出去,除了能擴散自己的名氣,給自己帶來新的粉絲外,還能在無形之中形成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底蘊,一個作者的底蘊。
“對了,葉予先生,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遊子吟。”
“遊子吟?好名字,樸實,貼切!”
聽到張晨的回答,葉予微微一笑。
這首《遊子吟》在前世地球上的中國,可謂是鼎鼎有名,特別是前兩句,知名度堪比那首幾乎人人都會背的“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遊子吟》的作者是唐代詩人孟郊,有“詩囚”之稱,與賈島齊名,人稱“郊寒島瘦”。雖然滿腹才華,但就像是文人的宿命一般,孟郊早年漂泊無依,一生貧困潦倒,直到五十歲時才得到了一個溧陽縣尉的卑微之職,結束了長年的漂泊流離生活。於是乎,孟郊便將他的母親接來住。
這位詩人仕途失意,飽嘗世態炎涼,到了此時,愈覺親情之可貴,寫出了這首發於肺腑,感人至深的頌母之詩,為後世文壇留下了一件瑰寶。
因此,他這潦倒的一生,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苦難造就英雄。
這點在詩詞文壇尤其明顯。
南唐後主李煜前期的詞,主要描寫宮廷生活和男女情愛,風格綺麗柔靡。在葉予看來,除了一首《清平樂·別來春半》外,其他詞雖好,卻感染力不大。直到宋軍攻克金陵,李煜從一國之君淪為階下囚後,其詞轉為懷舊傷今,抒發亡國之痛,哀婉淒涼,意境深遠,變得極富藝術感染力,為後世留下了諸多經典。
僅僅是那些膾炙人口的詞,除了他的絕命詞《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之外,就有《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浪淘沙令·簾外雨潺潺》,《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烏夜啼·昨夜風兼雨》,《憶江南·多少恨》等等。
有幾個詞人,一生能有這麼多膾炙人口的詞呢?
而像“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等名句更是千古傳唱。
可以說,李煜後期的詞,其藝術價值遠勝前期。
有人說,他錯生在帝王家。
但是,若沒有那段從一國之君淪為階下囚的經歷,他又如何寫得出這等悽婉哀絕的詞?
柳永好作豔詞,仁宗不滿,便在進士放榜時,刻意劃去柳永的名字,並引用其《鶴沖天》中的那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稱:“何要浮名?且去淺斟低唱。”柳永苦笑,從此流連於煙花巷中,自稱“奉旨填詞”。據傳,柳永晚年窮困潦倒,死時一貧如洗,亦無親人祭奠,最後還是一群歌妓湊錢安葬了他。
雖說正是仕途上的不順,才造就了那個名垂青史的“白衣卿相”柳三變,但堂堂一代才子,宋詞中最耀眼的幾人之一,最終卻是落得如此下場,實在是可悲可嘆。
而即便是蘇軾,其文學成就的巔峰時期亦是在苦難之後。在北宋那場著名的“烏臺詩案”中,蘇軾坐牢103天,幾次瀕臨被砍頭的境地。死裡逃生之後,又被貶黃州。然而,也正是在這個時期,蘇軾完成了他的蛻變。
黃州的五年裡,在詩詞方面,他寫下了《念奴嬌·赤壁懷古》,《卜運算元·缺月掛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