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艱難成長(第2/3 頁)
他胡知州不就是被一個玩鬧把戲給愚弄了嗎?
自然是好計策,他胡知州才有了好配合。
如此,胡知州也不好再去找鞍馬店的人質問。
鞍馬店的人沒與官府多說,那是人家以為胡知州是知道的,即便胡知州不派衙差去,原本羅星河也是要以官差的名義去鞍馬店走一趟的。
“是,胡大人英明。”
姜落落見此事這麼揭過,恭維一句,又退至一旁。
啪!
胡知州一拍驚堂木,“伍文成,你與知縣鄧毅有何怨仇,為何行兇,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你們只需知道犯民是兇手即可。”
跪在堂中的伍文成不願多言。
一旁負責記錄的書吏看看自己筆下的白紙。
雖然以獵犬尋馬之計抓獲此人,可若此人不鬆口,官府對案情幾乎是不明所以,明日在大堂對眾審案時,如何向百姓闡述,說清鄧知縣之死緣由,遏制各種不實謠言?
而鄧知縣下落未知,又如何呈交結案文書?
啪!
胡知州手中的驚堂木又一響,“伍文成,你膽敢嘴硬?!”
“大人,即便受刑,犯民也不會多說。”
伍文成彎垂的脊背好像強撐著一方即將支離破碎的巨石。
“我們懷疑張煥等人對鄧知縣懷恨報復,可是不論有意無意,火災是因他們而起,賠償受害者天經地義,他們憑什麼恨?他們的恨豈能比得過伍家?比得上伍文成?是他的娘子,他的至親至愛幾乎命喪火海,僥倖存著一口氣也得終日靠藥物續命,備受傷痛折磨,悲慘至極!”
聽著這道平靜而直擊自己心口的聲音,伍文成轉頭,朝身後側的姜落落看了一眼。
這個姑娘不僅直視自己的眼睛如鋒芒利刺,說出的話也像是能夠挑破他身上膿包的銀針,疼而暢快。
“知道伍家受到傷害,所以鄧毅判藥圃重賠,也沒有偏護誰。你若有恨,去殺禍首張煥,甚至把宋平夫婦一起殺掉洩憤,你為何反而對知縣鄧毅下毒手?”胡知州實在不知該從何推測。
若不是伍文成中計,雖然他家能夠名正言順搞到藥草,又與伍文軒和鄧毅都沾邊,可無論怎麼查,也都不會查到他的頭上!
伍文成收回目光,依然默不作聲。
姜落落看著他轉過身的背影,淡淡地吐出三個字,“龍王廟。”
伍文成脊背微顫。
姜落落抬高聲音,“兇手的犯案動機是,龍王廟。”
龍王廟?!
全堂寂靜。
“姜落落,此話怎講?”主簿張州珉率先問道,“你與羅星河查出了什麼?羅星河呢?怎麼不見他的影子?”
為抓到伍文成而驚訝的胡知州這才發覺,眼下少了羅星河。這姜落落是獨自站在了堂上。
“舅舅說他還有些事去做,讓我來衙門幫著回話。”姜落落道。
“那你說,龍王廟與伍文成行兇有何干系?”胡知州問。
“這要先從伍文成兄弟的是身世說起。據我所知,他兄弟二人,以及伍文成的娘子都是二十多年那場汀江水患的遇難者遺孤。”
伍文成的脊背似乎沉了沉。
“那場水患距今二十三年。”
每當提起這場水患,張州珉都心生感嘆。
姜落落繼續說道,“二十三年前,伍文成年幼,舅舅說伍文軒比他大概小兩歲,如今便是二十三歲,那當年不過是個剛出生不久的襁褓嬰兒。失去雙親的兄弟二人此後的成長一定無比艱難。一個襁褓嬰兒,憑年幼的哥哥照顧,無母親奶水餵養,能夠長大成人可謂是個奇蹟。”
伍文成的雙肩顫了顫,“爹孃臨死前囑咐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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