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案犯關係(第2/2 頁)
“藥圃若有藥,卻從未給伍家送過,只想起送蜈蚣,且不說這與張煥行徑矛盾,也太不周密。張煥在縣衙的說詞有推給伍家之嫌,若有心犯案,顯然這說法也是早有準備。可既然要給蜈蚣一個去向,為何不再多送些藥草,多買幾條蜈蚣設法讓伍文成收下,好令此事看起來更合情合理?這與鄧知縣命案當中透出的細緻謹慎截然不同。”
“所以,張煥手中並無其他止痛藥草,送蜈蚣是個例外?”羅星河跟著姜落落的問題尋思。
“即便此案真是張煥所為,也許考慮不周,疏忽了草藥問題,可是除非他真的犯傻,才會只想到把蜈蚣推給伍家。”姜落落繼續說道,“哪怕說是他自己把蜈蚣給玩死了,進了雞的肚子,也比拿伍家推脫強,若想讓伍家替他擔責,只靠幾條去向不明的蜈蚣怎能辦得到?反而讓他自己成了胡知州眼中胡言狡辯之人。”
“是啊,他也不想想,即便伍家的人真收了蜈蚣,又怎麼可能去謀害鄧知縣?誰都知道伍家還得仗著鄧知縣為他們做主。”羅星河點點頭,“這話你昨晚怎麼沒與我說?”
“那時不還沒有親口聽到張煥說什麼?”
與蜈蚣扯上關係,看似對張煥不利,實則結合了他的說詞,反倒更能讓人看到他的無辜。
只是胡知州太急於破案,不加細想,以為能夠逼問出個一二。
想到此,姜落落心裡有點不舒服。
當年若有個十分較真的父母官,或許在她堂姐的命案上還能多追查出一絲線索。
可惜,當年的上杭知縣,便是這位胡知州!
無奈那時她年紀小,好多東西都不懂……如今時過境遷,本就難以發現的線索怕是埋得更深,或者化入風中……
她似乎有點明白杜言秋說不願進官府的話,若他真是無辜,落到急性子的胡知州手中,豈只是坐幾天牢而已?
背對姜落落騎馬的羅星河沒有覺察到她微變的情緒,“那曹長安呢?伍文成又說他常讓家中僕人來看望他們,若正巧四月十二那天曹家有人不聲不響地來過……還是曹家的人有問題?難道那劫匪是因為熟悉曹長安才選擇對他下手?或者……我們根本就沒有詐出曹長安實話,什麼打劫一說根本就不存在?”
他們之前推測案犯是與伍文軒熟悉,是完全反了不成?
“曹長安沒有說謊。否則,他心中早有計較,怎會一聽我們是為鄧知縣命案尋上門便面露異常?我也就不會想到拿所謂鄧知縣留下他的名字去詐他。有哪個案犯會如此主動出賣自己?”
“至於說是曹長安身邊的人,且不說曹長安眼力欠缺,分辨不出,他又怎會讓曹長安最先見到破水缸?將遭劫與最先收拾破水缸全都按在曹長安頭上,他不怕曹長安被官府懷疑,追查到語口渡?作為曹長安身邊的人,應該有的是手段拖延曹長安回城時間,只要晚過伍文軒,這事兒就更難說的清。”
姜落落對羅星河的疑問一一否定,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目前來看,疑點表面一個接一個的都在曹長安身上,也就是說拉遠了與伍文軒的關係,換言之,便是案犯不願讓伍文軒被官府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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