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破損水缸(第1/2 頁)
二人出了院子,稍離遠一些,羅星河就忍不住嗤哼,“這曹長安只想著什麼努力讀書,科舉高中,懼怕惹事,呵呵,若哪日讓他真中了榜,走上仕途,也是個自私自利的庸官。”
“舅舅,慢些。”姜落落叫住羅星河。
“怎麼了?”羅星河回頭,見姜落落正朝旁處打量。
“那溝渠是從伍文軒住的院後繞過。”
“應該是。”
姜落落向那溝渠走去。
正如伍文軒所說,這條溝渠原本是蓋著石板的,可到了他家附近,有的石板被撬開,不知丟到了何處。而繞到他家院後,很長一段溝渠都沒了石板遮蓋。
“果然在這裡!”
姜落落掏出帕子,遮掩了鼻口,走到敞開的溝渠前。
“這是……破水缸?”
羅星河捏著鼻子蹲在姜落落身旁。
挨著溝渠存留的石板處,扣著一些陶片,將敞開的溝渠又遮蓋了兩尺。
可也只是多蓋了兩尺而已。腐氣還是從縫隙與剩下敞開的口子散出,其實根本無濟於事。
“是打破的水缸。”姜落落用腳尖將上層的一塊陶片踢翻,“可惜都已經燻臭了。”
“你……該不是懷疑鄧知縣泡丁香花浴的水缸就是這個?”
羅星河覺得自己的猜想也真夠異想天開。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姜落落又蹲下身,伸指在陶片上劃了一下,“都沒什麼灰,明顯是剛遮蓋在這裡不久。”
說著,回頭看了眼身後不遠處的那堵牆。
那便是伍文軒與曹長安住的兩間正房的後牆。
“他們家沒有水缸,院中也沒見水井。伙房裡只有兩隻水桶一條扁擔,難道等用時再出門去挑?這倒也難說,反正兩個書生只是簡單借住,用水或許不多。”
姜落落站起身,拍拍手,“可是那伙房裡幾乎整個地上都是水痕……我見正屋靠東廁那邊的牆根處擺著不少劈好的柴禾,都還帶著潮氣,想來是被水泡溼放在那邊晾曬,伙房灶臺旁放的那幾根柴禾不是新劈的,也是撿出的幾根堆放在最上面,僥倖沒有沾到水的。就算是為了潑灑土地,誰家會澆那麼溼?更像是剛水淹伙房。還有那灶臺旁,靠著兩把掃帚。其他屋子,院子裡沒見第三把。”
“你懷疑水缸打破了,湧出的水澆了伙房一地,他們用掃帚掃水,一把不夠,又用了另外一把,然後兩把溼掃帚都靠在灶臺旁燻烤?”羅清河跟著姜落落的話理清了這思路。
“原本只是猜想,見到這些不就證明是對的?”姜落落腳尖點了點那些搭蓋在溝渠上的陶片,“按留下的水痕推測,那水最晚應是在昨日凌晨淹了伙房,因門檻阻隔,難以流出,在屋子裡積了幾個時辰,一部分滲入土地,一部分被傍晚返回的曹長安清掃,又經過數個時辰風吹晾曬,那些水才乾的差不多。”
“最晚昨日凌晨……那不也可能是在夜裡?破水缸淌出的豈不就是泡了丁香花的水?這倒省了事,只要把丁香花都撈乾淨,留下一缸水澆了地,那曹長安回來一看,只見水缸破了。他說自己嗅覺不好,再加上溝渠散出的腐臭氣與殘存的艾香影響,根本聞不出其他異味!”
羅星河也跟著看眼那些陶片,“再拿這些破水缸殘片蓋了溝渠似乎也在情理中。”
“嗯,案犯直接將缸裡的水配合水桶倒換架鍋燒熱,再就地處理,省了來回擔挑的麻煩,只需備些多餘的柴禾即可。”
姜落落的視線轉向那所小院,原本能看到伙房裡燃起的炊煙,現在已經不知不覺隱沒在漸漸暗下的天日中,“夜裡起灶,也難有人看到生煙。等辦完事只把多餘的燒灰再處理掉就是,可比挑著水桶來回跑輕巧,也更易隱藏。”
“伙房中經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