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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親暱安蘭華,但是她會晚上無人時一個人跳上屋頂喝一宿的酒,第二天沒事人一樣沒心沒肺的笑;也有時候看安蘭華的眼神很不對勁,總有一層陰沉沉的恨意,喜怒無常。
每每此時,竇燕山卻總是對妹妹一臉的憐愛,也不對安蘭華說或解釋什麼,頂多報以歉意的微笑。誰不能有自己的脾氣和故事呢?他們不說安蘭華也就不問,或許他們憋不住自己就會說了,亦或許其實自己對他們也沒什麼幫得上的地方。
白河之上那次劫持,慌亂之中竇凌雲將安蘭華推在竇燕山身前擋了一箭,這麼久別說道歉,她現在一句話都不提。
安蘭華只當是時局所迫,竇凌雲這麼做是有道理的。以竇凌雲這種愛憎分明的個性,這種做法一點不突兀,完全說得過去!
至於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回不去四海城,不願去蓬萊島。蓬萊島十年,又有什麼用呢?如今還不是家破人亡……再回去,也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死也沒什麼不好。
師兄步尋,他亦不會再回蓬萊島了吧?畢竟,這幾年他本就在島上的時間很少,而此戰一始,以後便是不可能再回,他的江山未止干戈,他的心以後也只屬他的後宮,佳麗三千,兒孫滿堂,但一切都與她無關。
三人如同一的口徑,對彼此過往閉口不談。
以前在蓬萊山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呆在藏書閣,除了醫書也看了很多別的書。她幻想著江湖,羨慕那些劫富濟貧、救百姓於水火之中的英雄。
那時候她想,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俠客來拯救百姓,不是有朝廷嗎?百姓們的守護者不應該是他們嗎?若是朝廷真的如書上所說那麼無用,她會和師兄二人隱居還是結伴江湖,一切都是她的幻想。他是祖平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他的生活怎會有她?!
現在,兩個人,一個將去江湖,一個將執掌天下,真是諷刺!
兩個時辰,一頁書竟也未翻,安蘭華苦笑一下,合書熄燈,睜著雙眼躺下睡覺……
殊不知,涼涼月色的院中,一襲青衫的竇燕山眸中晦澀,看著她的燈熄了很久之後,才慢慢回房,又是一個不眠夜!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安蘭華走進馬廄牽馬去鎮上,要給小鼠兒買松子,那小傢伙最近食量大增,三天吃了兩包松子。許是竇凌雲這兩天給它喂得多了,昨天睡覺的時候發現它懨懨的,肚子鼓鼓,沒消化好,還要再給它買些藥回來才行。
鎮上距離這裡也就是二十里不到的,快馬加鞭早飯前還能趕回來陪他們吃早飯。蜿蜒的路上沒有一個行人,雖沒有大霧但溼氣很重,涼風並不刺骨,很是清爽。
她先買好松子掛在馬背上,去藥鋪抓藥。等著的空當,門外來了許多赤膊短衫的人,抬著擔架氣勢洶洶的將藥鋪圍了起來。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的木棒和木椅胡亂砸開來,嚇得一干顧客、患者奪門而出……
他們在堂中放下擔架,擔架上是一個即將臨盆卻昏死過去的女人,看情況是難產。不待下人傳報,掌櫃的已從廳後快步而來。
短衫赤膊的男子雙眼赤紅,猛的丟開手中的人往地上扔去,一把抓住掌櫃的衣襟,咆哮道“你們堂的李大夫是庸醫嗎?!你們陪我程妹的命來!”
掌櫃的被他摔在擔架前,嚇得看了一眼擔架上的女人,哆哆嗦嗦的把了一下脈,忐忑的站起來道“程姑娘確實是難產,若是連我們堂的李大夫都醫治不了,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們今天要是救不了她,我就一把火燒了你的店!”
那男子說完,洶洶氣勢一下子洩了下來,不意間又瞧到地上的長衫男子,他提起他摁在擔架前吼道“姓範的,程妹今天要是死了,我要你陪葬!”
安蘭華這才注意到地上的長衫男子,他不發一語,瑟瑟的隈在地上,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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