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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變成這樣!我認識的這個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接近我,他之前對我那麼好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假的?我真的看不透!媽……”她看向母親,眼淚根本關不上閘,“我覺得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我知道!我知道!”唐蘭摟過女兒的頭,任她在自己懷中哭泣。“孩子,自古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我們終其一生也不會知道除自己以外任何人的真面目。你認不認識、了不瞭解他,還是要面對問題做出選擇。”她扶起她,母女眉眼相對,她問道:“孩子,其實你的心思是很細膩的。拋開一切外在的問題,單單是他這個人,你可願意?”
唐蘭怎會不知道她心裡是願意的?宣莞和她父親一個秉性,萬事都可不做計較,但唯獨感情上斤較謹慎的很。她看中的就是單單他這個人,不然他就算有金山銀山她也不會同他交往。而那個年輕人的話雖直白的過分,但他對自己說出的話的那份決心唐蘭對他倒是認可。
她如此問,也是幫她理清思路。
幸好女兒對他有情,否則她就算再恨這苦日子也沒法一閉眼斷送了女兒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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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中一切盡是模糊的,彷彿是兒時那條衚衕,昏昏暗暗朦朧地像是被一個大玻璃罩子罩著。
她眼前一片昏花,分不清景象。
她手裡握著手機,不停不停地向前跑,身邊的景物紛紛倒置。某個瞬間猛然腳下出現深不見底的懸崖,她渾身哆嗦鬆了手,眼看著手機摔下去,她彷彿聽到從懸崖底傳上來的碎裂的聲音。
身後,是高河陰森的破鑼嗓音,忽隱忽現。
他告訴她:她是個狐媚胚子,能把男人迷惑的神魂顛倒,為她千金散盡……
但終於她們賀家解脫了。
‘告訴你母親,該是出來見見太陽的時候了。’
她驚出一身冷汗從床上坐起來時,那讓人惡寒的笑聲還猶如在耳。
這是夢,也是事實。
兩年前她的確在大街上意外地撞見了高河。她嚇得魂飛魄散轉身要跑,他的手下一把抓住她,告訴她有個姓嚴的男人幫賀家還了債。其他的話她完全記不得了,只最後一句話她記得清清楚楚。他嗤笑著,表情變態又猥瑣:告訴你母親,該是出來見見太陽的時候了。
宣莞從單元門出來的時候,顧城南剛點上一根菸。見她出來他馬上扔了朝她走過去。
她今天上身一件白襯衣下身一條淺色牛仔褲,腳下是一雙平底休閒鞋。及腰的長髮鬆散地紮了起來,還特意早起化了淡妝,只是沒遮住眼下泛青的黑眼圈。
顧城南看著她這副打扮,有種兩人今天出要去郊遊的錯覺。
宣莞見他眼睛一瞬不眨地打量著她,她也有些尷尬地低頭也打量自己。
“有什麼不妥嗎?我不知道結婚,該,該穿什麼。”穿白襯衫總不會有錯吧?
“沒有不妥,很好,很好。”他思維全部集中在她身上,表情由心而發的歡喜,傻愣愣的樣子不太像他。
從昨晚到剛剛沒見到他之前,宣莞心裡一直悶悶地堵得慌。她以為見到他她更會餘氣未消地不給他好臉色,但事實恰恰相反,她會因他的神情變化而忐忑不安,會在乎他的評價,他的一舉一動都尤為放大地被她盡收眼底。
一夜之間他們兩人的關係瞬息萬變,宣莞面對他情緒複雜。
民政局今天開門格外的早,宣莞來的路上還在想他這麼早出發是不是想排第一個,後來才知道他們是唯一的一個。
顧城南的車剛停下,民政局門裡就走出一個五十來歲的禿頂男人,身後跟著一群低眉順目的小年輕。
“顧總顧總,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來了,裡面請。”禿頂男人極為獻媚地朝顧城南點頭哈腰。
“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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