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張秀秀的想法(第1/4 頁)
回去後夫妻二人就著席上的事情互通有無,對萬家又多一分警惕不說,對其餘諸家也一一各自派了護院小廝去私下查探,尤其以對祝春時發難的駱家為首。
俞逖一時也奇,若說是陳太太也就罷了,她們好歹有過接觸,不算陌生,且萬家也已經表明了想法,不論是前面還是後宅,都打的送人到他身邊這個主意,覺得祝春時礙眼因此橫挑鼻子豎挑眼,還算常理。但駱家這位吳太太,未免奇怪,且前院駱老爺全程沒有二話,只喝酒聊天,不時與歌舞姬調戲。
“縣丞和主簿,六哥是怎麼打算的?”
不等同於師爺典史,俞逖在這種有職有品的官階上,做主發言的權利幾乎沒有,但凡他決定了什麼,明兒有人就能一張訴狀告到吏部去,說他僭越。
“前任縣丞是被知府帶走的,這不必咱們擔憂,至於主簿,前幾日處理了莊主簿後,也已經上了摺子給知府,按例這幾日就應該會到了。”
縣衙領頭的就這麼幾個,也不能老是空缺,任由他一個人撐著,否則但凡有什麼事,他都抽不出身來處理,說出去還極容易被人告狀,說他貪戀權位,獨掌縣衙大權。
見他心裡有數,祝春時也就放了心。
第二日,俞逖馬不停蹄的帶著寇明旭往滄柳書院去,想來是要立時就肅清書院風氣,好歹不能和以前一樣持續下去。
祝春時今日清閒,便留在縣衙後院,讓萍娘教自己做衣裳。
“姑娘從前最不耐這些的,怎麼今兒想學這個了?”瀉露從帶來的箱子裡找了匹素色的緞子出來。
萍娘年紀二十三四,正是最具風情的時候,一顰一笑間都別有魅力,手上落針的同時,抬頭笑笑,“做衣裳也不難,姑娘隨便學學想來就會了,只要不往上面繡什麼繁複的花樣。”
祝春時依樣畫葫蘆的用銀剪子裁了塊布,到這裡都還算簡單,開始落針的時候才覺得棘手,分明是一模一樣的步驟,但在萍娘手底下就很服帖,針線隱於布匹之下,若是不仔細看也發覺不了什麼,偏在她手裡歪歪扭扭的不聽話,活像只蜈蚣。
圓荷在旁邊抿著唇忍笑,“衣裳只要針腳細密,不容易扯開就好了。”
祝春時搖頭嘆氣,“穿出去都怕讓人笑話。”
萍娘也拿在手裡看了眼,就是下針不熟,又不平整,且沒把握好每針之間的距離,長長短短的,所以才顯得難看,實際上還算緊實。
“姑娘不如做套裡衣?”萍娘提議道,“既不需要什麼花樣,而且穿在裡面,尋常也瞧不到,自然無法分辨什麼針腳好不好了。”
祝春時看著手裡的料子,垂頭喪氣,“也好,那萍娘你再教教我怎麼做裡衣吧。”
瀉露聞言,立馬又裁了塊料子遞過來,“也該讓圓荷綠濃跟著學學,否則自己做衣裳的時候,還要去求巧鶯雙燕。”
圓荷本來在旁邊看熱鬧,綠濃更是站得遠遠的,瞧著雙燕打絡子,聽了這話忙不迭的擺手。
“好你個瀉露,這是要讓我不好過啊!”二人共事已久,說話間向來沒什麼顧忌,圓荷邊說邊衝過去要找瀉露算賬。
綠濃不敢如此,卻也幫著開腔,“我的手笨,打打下手還行,要是做女紅,只怕是要糟蹋針線和好緞子了。”
祝春時本來因為自個兒手笨,略有些愁容,見她們在屋子裡鬧起來,唇角便彎了彎。
瀉露瞧見了,衝著圓荷使了眼色,圓荷立時停下來,理了理因為打鬧而有些凌亂的衣角,微微喘息道:“這會兒先饒了你,等你晚上賠罪,否則今晚你可別想歇好,只等我鑽被子鬧。”
瀉露好笑地朝她福身,“荷姑娘且饒了我吧,是我嘴上沒遮沒攔的,可再也不敢了。”
祝春時垂眸和萍娘繡了兩針,一群人正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