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香鋪(第2/4 頁)
瀉露跟著看了一早上,也道:“不若做些簡單的香方?多以花香調配,偶爾加一味貴重香料。”
“過兩日翻翻書瞧。”祝春時放下瓷罐,從羅漢床上起身更衣,又重新梳過髮髻換過釵環,才走去花廳見阮華蕤。
阮華蕤耐著性子等了半日,手裡的茶都喝了兩三盞,直到她準備起身詢問門口丫鬟時,就看見一行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那位頭戴珠冠眉染花鈿,既年輕又富貴,渾身頗有氣勢,和她從前跟在母親身邊時拜見過的那些官太太差不多。
“見過太太。”阮華蕤理了理心緒,起身拜見,“民婦阮氏,不請自來冒昧登門,還請太太別見怪。”
“阮大奶奶客氣了。”祝春時笑了笑,“據我所知,許家乃是在荊州府,路途遙遠,阮大奶奶不去看望小姑子,怎麼來了我這裡?”
阮華蕤扯著笑,“家中婆母惦記小妹,不得已才走了這趟,剛到不久就聽說德安府新上任了位通判,想著太太今後在德安府與小妹總有相見的時候,便先來拜見一二,請太太寬宥小妹一二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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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時看著阮華蕤輕笑起來,“阮大奶奶果真是才來?有些事也應該聽說了,說起來我和令妹之間,日後不出意外,該是不會再見了。”
阮華蕤眸光微黯,這就是她婆母非要逼著她過來的原因了,當初肯答應許家求親,就是為著許寶寧往後能執掌中饋做當家主母,祝春時這話一出,沒了各家人緣交際不能和德安官場上有牌面的人來往,許寶寧哪裡能坐得穩位子。
“太太何出此言?可是我那妹子哪裡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惹惱了太太?”阮華蕤強笑道,“她慣來被公婆寵壞了,為人行事都很有些任性,若是哪裡有不當的地方,我替她給太太道歉,還請太太寬恕一二。”
“阮大奶奶與其在這裡問我,不如回去問問許二奶奶,亦或者找個她身邊伺候的丫鬟詢問一二也使得,想來比在這裡和我道歉更有用。”祝春時不願意計較下去,自然也不願意再提這件事,日後她和許寶寧不再見面也就是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來致歉求情。
阮華蕤臉上的笑也維持不下去了,“若是太太肯饒恕一二,留寶寧那丫頭一個面子,太太儘可開條件,許家定然不會讓太太吃虧。”她說著便看了眼身後的丫鬟,丫鬟微微點頭,便從衣袖裡拿出早就備好的禮,擱在茶几上輕輕推過去。
祝春時眼風一掃,一疊厚厚的銀票,看起來至少有千兩之數。
“阮大奶奶好大的手筆。”祝春時笑了笑,她端著茶杯輕颳了刮沫子,淡淡道:“只是可惜,我沒什麼條件可開,便是有,也一早說了出來,阮大奶奶還是請回吧。”
圓荷聞言便上前來請人。
“太太——”阮華蕤急聲,“只要今兒您開了口,日後許家定然不會有二話,便是盛家也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太太何必因為一時之氣執著,不僅誤了您,只怕也容易誤了俞通判。”話說到後面阮華蕤的意思也就越重,甚至還帶上了些許脅迫。
祝春時聽得好笑,抬了抬眼皮,“阮大奶奶是想怎麼誤了外子?我聽說阮大奶奶的父親乃是荊州府的一名舉人,不知姓甚名誰?說起來也巧,外子前幾年便是在荊州府下轄做知縣,說不定也認識阮舉人。”
阮華蕤日夜兼程趕來,先是在許寶寧那裡受了一肚子火氣,又讓祝春時不給面子擠兌了一番,一時只覺得頭暈腦脹,現在又聽了這話,暗覺不好的同時,又只能強撐著道:“太太誤會了,民婦並非這個意思,只是有人相幫總比獨自一人好得多,不是嗎?”
她說著推了那疊銀票向祝春時的方向,“這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給太太賠罪罷了。”
祝春時聽得膩煩,她低頭喝了口茶,懶懶道:“阮大奶奶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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