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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建國當著十三刀的面把花寡婦壓在身下,掰開大腿。十三刀轉過身去,聽見兩具肉體猛烈撞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餘建國呼呼地喘氣。
“你不弄一筒?”餘建國邊系皮帶邊問十三刀。
“媽的,你髒不髒!”十三刀覺得餘建國有點變態。
冰涼的殺豬刀在花寡婦一張俊臉上來回滑動,餘建國問:“錢在哪?”
花寡婦沒有絲毫猶疑就把目光投向牆上,那裡有兩塊鬆動的磚,裡面藏的不是她的錢。
兩塊磚頭抽開,是蔡老六藏在裡面的一萬多塊錢,還有一把小口徑手槍和兩盒子彈。
餘建國帶走了錢和槍,沒有動蔡老六身上的首飾。出去後十三刀問餘建國為什麼不拿,他反問十三刀一句:“你說呢?”十三刀開始有點怕餘建國,這個土包子有著令他恐懼的瘋狂和縝密的心思。
蔡老六沒有死,顱骨碎了一塊打了鋼板,他住院的那半年外頭起了些變化。
一萬多塊錢餘建國和十三刀平分了,可餘建國不準十三刀花那筆錢,平時的正常花銷餘建國出。那時候有人被發現一夜暴富,不是被舉報就是被公安盯上。餘建國膽大心細,具備了日後成為黑幫老大的潛質。過了幾天餘建國從黑皮那搬出來,黑皮問他去哪住,他說遇見一個牢友,牢友有房子,喊他一塊住。黑皮給了餘建國一千塊錢,餘建國收了。
和十三刀住在一起後餘建國回了趟籌口,領了十幾個人回來,個個面笨手黑。餘建國替他們租了套房子,丟了些錢,沒讓他們知道自己住哪,平時都是餘建國去找他們。這就是餘建國日後逐漸壯大的黑勢力組織雛形。從那以後本市多出了一群混混,敲詐勒索、偷包盜竊,市局已經開始注意。
如果僅是這樣,餘建國一夥人也只能算是流氓團伙,政府哪天想收拾了,一網下去,全進號子裡喝“水上飄”(犯人這樣稱清水煮白菜)。直到餘建國結識了太子,餘建國的流氓小團伙才上了另一個層面。
8 糾葛(1)
蔡老六住院的半年,黃國明很寂寞,單靠他自己一幫人還不敢去和冷軍硬碰硬。此時餘建國勢力正在崛起,一來二去,黃國明和餘建國成了朋友。一天的酒席上,黃國明向餘建國介紹了太子,市裡某領導的兒子。那時候太子的父親還不是政法委書記,可對心計深沉的餘建國來說,黃國明此舉無疑是肉包子打狗。黃國明後來每想起當初的炫耀之舉就痛心疾首。
“建國,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太子。”扯著餘建國手的黃國明附在餘建國耳邊低語:“這是某某市領導的兒子。”
太子比餘建國他們小几歲,高中畢業後也不願工作,每天吃喝玩樂,盡顯紈絝子弟本色,江湖人送諢號“太子”。
“太子,這是我兄弟餘建國。”黃國明向太子介紹。
太子掃一眼餘建國,其貌不揚,帶著點土氣。太子微微點個頭算打過了招呼,轉頭繼續和身邊的女人說話調笑。餘建國上來敬酒,太子的嘴唇在酒杯裡蜻蜓點水,餘建國仰脖連喝三杯。之後太子就沒正眼瞧過餘建國,餘建國悶頭喝酒。酒過三巡,餘建國喝得有點高,兩眼泛紅,脖子上青筋直跳。
“太子哥,我再敬你一杯。”餘建國兩腳發飄,提個酒瓶上去給太子倒酒。
太子把酒杯倒扣,說一句:“不喝了。”
餘建國砰一聲將酒瓶砸在桌沿,半截犬牙交錯的酒瓶緊緊握在手裡。黃國明和十三刀在邊上看得一驚,心想這貨不會連太子也要幹吧?撲上去要拉餘建國。
餘建國一揮手,碎酒瓶插進了自己大腿,血滋滋地往外噴。酒桌上的女人齊聲尖叫,太子嚇得小臉煞白。
“太子哥!我是個粗人,別的我也幫不上,哪天有用的著的地方,你言語一聲,刀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