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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人靠近,不需發出任何聲音,保持絕對的寂靜,知道逼瘋犯人為止——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
其實蕭琛如果不急的花,只要把頭頂窗子命人給關上,最多等上一週,就算泰長歌心智比較強大,在此刻沒有豐沛內力護住心脈的情況下,只怕也難免如他所願的出點精神問題。
唔……也許等下就有人來關上窗戶了。
四周很安靜,如同深水、冷淵、墓地般的安靜,是那種很容易使人聯想到白骨,鮮血,幽魂,無聲飄蕩的鬼火、記憶中以為早已忘卻的不欲面對的往事的安靜。
……絕對的靜默裡,遠處突然隱隱傳來敲擊的聲音。
單調,枯燥,而又奇異。先是有一定的節奏,隨即便凌亂無序,凌亂一陣子後,又開始了有節奏的敲擊,那頻率十分古怪,在這極度的寂靜裡,飄渺迤邐,遊絲浮雲般捉摸不定,明明只是普通的敲擊聲,在壓抑黑暗煩亂之中的雙耳聽來,卻宛如心中執念之人的吶喊,宛如慈母遊子求歸的呼喚,又或者是女子的嬌啼和男子的嘆息,響在空曠冷寂的飄搖夜風中,如真如幻似是而非……引得人忍不住豎起耳朵,要去細細聆聽。
……一線幽光裡泰長歌熠熠雙目,宛如夜明珠般光華迫人。
她突然冷笑一聲。
爬起來,歪歪扭扭的摸到牆邊,試了試,果然,這種生鐵表面不平,一劃一條白印子。
泰長歌把指甲在牆角磨了磨,磨成尖銳狀,很認真的刻:
“傻帽明霜,到此一遊。”
想了想,又繼續刻:
“老婆當面也吧認識的傻帽加一級蕭胤成,我詛咒你遲早到此一遊。”
胤成,是蕭玦的字。
偏著腦袋想了想,泰長歌皺起眉頭,喃喃道:“傻帽加一級,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呢?你在玩什麼把戲?”
搖搖頭,算了,懶得理他。
再想想,又刻:
“小叔子,以下這段話寫給你,我想你遲早都會看見,你不想看見我也一定要讓你看見,對了,白話文的你看懂不?你那麼聰明,小事一樁,我就不翻譯成古體了,我還得留點力氣對付你等下的暗殺呢——小叔子,當年石板橋上的霜,很冷吧?當年你哥舞劍,很美吧?你在心裡記了這麼多年,你何必呢你?你是覺得,你哥也一定記得是吧?咱不撒謊,你哥哥是記得,但他的記得和你的記得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何苦來呢你?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哥子儘管騙,嫂子不可欺?”
“你招惹我了,”泰長歌寫的興起,繼續寫,“我不想招惹你,你卻招惹我了——當年事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其實你我心裡都有數,真正動手的不是你,你頂多算個外圍人員,我老人家告御狀,要的也僅僅就是逼你老師給點線索,要知道我老人家做事從來不喜歡按常規來,報仇非得告御狀解決?我這仇御狀能解決?切!——可是你不知道是不肯吃虧的性子作祟呢還是你有啥難言之隱呢?你寧可濫殺無辜你也不肯開口——你在隱瞞什麼?小叔子,你可知欲蓋彌彰?你可知匣劍帷燈?你可知論起陰謀詭計你嫂子謙虛第二便沒人敢稱第一?你會後悔的,真的,你嫂子不說大話,別看咱現在在太陛天牢你在富貴王府(其實我看你現在也不在王府,你沒空,你得安排怎麼殺人如草不聞聲的解決我呢,你比我忙,辛苦辛苦——不過我敢打一塊錢的賭賭你一定白忙)但是遲早我會讓你換個地方待著——雖然你不心疼我但是我心疼你,這裡太冷,你凍死了你哥哥這輩子又要做噩夢,我決定了,你去安平宮吧,專門幽禁親王的冷宮,歡迎你成為安平宮第一個西梁皇朝王族的光榮主客。”
心疼的收回手指,泰長歌哀怨的看著自己纖纖十指給磨成了光禿禿的平面,大恨,再添一句:“我好容易養成的指甲都為你磨沒了,你拿你的王府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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