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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這狗,我想它一定願意被我吃掉,比如我自己,我想死在冰天雪地裡,凍在千年冰層中,永不腐化,永遠留存住我的美色,多好?”
他陶醉的望著北方,微微出了會神,轉身上馬,長鞭一揚,道:“走嘍!”
素玄和秦長歌立於原地,看著他美麗妖魅的身影遠去,都突然沉默下來。
半晌,素玄喃喃道:“嬉笑怒罵,別有懷抱,這是個傷心人。”
秦長歌負手默然,遙望天際嫣紅霞光裡那輪半掩的金黃日色,想起多年前,死屍零落的戰場上,荒煙蔓草間浴血的玉自熙,在萬眾圍困中肆然狂笑,森冷的劍鋒掠向他胸口時,那隻叫滅狼的狗,如黑色閃電般狂吠著騰身而起,任長槍穿體而渾然不顧,急風灑血,拼死一撲咬斷了對方咽喉……
那隻狗,從他出現那一刻起,就一直陪著他,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沒人能真正接近他,只有那隻狗總用依戀的眼神,影子般時刻跟隨,當年蕭玦笑言,這世間能忍受玉自熙最長時間的,約摸也就是這隻狗罷了,別人,萬萬吃不消的。
如今,滅狼死了。
他是為這個傷心麼?
是,也不全是吧……
剛回到熾焰總壇,就見一執事急急過來,輕聲道:“幫主……”
眉頭一皺,素玄嘆息道:“又發作了麼?”
對方點點頭,素玄道:“叫晏大夫先去,我馬上就來。”回身歉然看著秦長歌,秦長歌已笑道:“天亮了,我也得回去了,幫主有事儘管自便。”
為秦長歌的善解人意一笑,素玄道:“實不相瞞,最近幫中延請了位客人,雖然年輕,卻才識出眾,武學一道,猶為奇才,我每日和他論武,自覺受益匪淺,可惜天妒英傑,他卻有重疾在身,每一發作,苦不堪言,我的純陽內功,卻可對他裨益一二……今夜他又發作了,我得去照應,此人著實英秀,姑娘若不介意,不妨一同探望,都非凡夫俗品,相逢也是有緣,若能得成知己,便又是一段佳話。”
想了想,秦長歌道:“改日吧,但凡高才之人多傲性自尊,此番輾轉床榻病痛狼狽,必不願為外人得見,還是等他大好了,我再來拜訪吧。”
恍然一笑,素玄看向她的神色越發光彩熠熠:“是我粗疏了,還是姑娘細緻解人,既如此,我命人送姑娘回去。”
頷首應了,秦長歌腳步輕快的自出門去,經過園圃,隱隱見邊門處一座清幽小院,人影穿梭,端著熱水巾櫛等物,卻是安靜無聲,想那人病痛發作,連素玄也要匆匆趕去,定是重症,卻連些微呻()吟聲也不聞,定是個硬朗男子,卻不知是何許人了。
這念頭一閃而過,秦長歌已跨出門去。
出了院子,熾焰幫的一個年輕執事,說是按照素玄的吩咐,在此等候秦長歌,要送她回衡記。
秦長歌笑應了,跟在他身後,穿過一進進院落,出了熾焰總壇,秦長歌盯著前方男子的步伐,忽然道:“哎呀!”
那青年聞聲回頭看她,秦長歌一臉失悔之色,“我剛才將我們衡記新出的四刻團絲天香緞花樣拿給素幫主看,想和貴幫商量一起推廣這新品南綢,一不小心將花樣冊子丟在幫主書房了,哎呀不行,我得回去拿。”
那青年怔了怔,微微變色,猶豫道:“這個……”
“也許素幫主看見,會趕上來送過來也不一定,”秦長歌突然又展顏笑道:“那樣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那青年臉色再變,想了想道:“也不用您親自去,小的替您去拿。”
“如此有勞了,”秦長歌笑盈盈,“我那花樣冊子,不太起眼,你怕是找起來很難,我畫個封面圖給你看。”
那人神情微有焦急,聽到說找起來不易更加為難,秦長歌說畫圖,他急忙應了,秦長歌隨手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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