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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覺得合心,正式對付北魏和東燕的絕妙辦法之一,北魏重文重儒,文風極威,道法獨尊,文士和道士在北魏極其收到尊崇,高官貴胄多通道教,魏之主還算英明強幹,但他進支遠支兄弟極多,且各個狼顧鷹視頗為掣肘,魏天祈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警惕西粱和防備兄弟上了,對於隱而不發的民間力量估計不足,只要有心慢慢挑撥,埋下陰火,挑動炮打的文道勢力走斜坡或者火拼,確實能動搖北魏之國本,至不濟也會大亂一陣,西梁立可趁火打劫,而東燕最大的隱患,其實就是國師白淵,驚才絕豔,翻雲覆雨,功高震主,賞無可賞,輔佐的又是女主,要想搞出點齷齪來,讓東燕自毀長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至於縱壓幽平,遠指一禹,文鬥燕女,武鎮閩巫,是暗指陳兵幽平二州,扼守禹城咽喉,警懾北魏,在暗中交燕,困死位於燕川之間的南閩,再以武力出兵軍力較散的南閩——滿朝文武,都只知囤積軍糧整兵備戰,這個清瘦微黑的不起眼書生,居然是個經天緯地的人才啊。
大起愛才之心,剛才的大不敬自然拋到九霄雲外,蕭玦目光閃亮如星,大喜之下情不自禁,跨前一步,“好!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不敢,”秦長歌無聲退後半步,規規矩矩一禮,“草民文正廷,隴東人氏。”
“文正廷?”蕭玦沉吟,“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你既有如此才學,如何不應科考,也好博個功名,衣朱腰紫,平步青雲?”
“草民無福。”秦長歌一本正經道:“三次應舉,三次落第,自知與朝堂無緣,也就不再妄求了。”
“我想起來了,你是隴東名士,據說三歲能文的那個。”蕭玦突然道:“維和會落第?”
“命中無福罷了,”秦長歌言若有憾,“其實類似這樣的事也非草民一例,齊州名士蘭縱,亦少有才名,名滿天下,卻也是屢試不第。”
“如此人才不為我所用,諸臣之責也,”蕭玦皺眉。“你明天再去應春闈,朕直接點你功名。”
“不可”秦長歌微笑,“科舉是國家掄才重典,本應天下至公,不當因一人而有私,今日機緣湊巧,得覲天顏,已是草民難當之福,而言及科舉,陛下3又有不次戳拔之意,草民更當迴避,春闈無論如何不可再應,否則草民存心難安,這是草民的一點小迂腐,還望陛下恕罪。”
面上一本正經,心中卻在暗笑。文正廷啊文正廷,我今日可把一個有才有德光明不欺暗室心底無私的名士風範給你扮演足了,你要怎麼感謝我?
蕭玦果然目光大亮,俊朗的容顏上難得的溢位欣喜之色,道:“先生果然非凡,只是朕卻是多話了,你若不應春闈,朕豈不失一人才?”
“陛下,”秦長歌一笑,“科舉八股文章,套頭拘尾,侷限靈機,真正散漫山野的清逸之士,嘯傲煙霞的碩儒才人,未必擅長此道,如若陛下在科舉之外另開設‘博學鴻識科’,由各地官吏推薦當地不喜應科舉的名士大儒應科,朝廷公車相迎,給足禮數,一經考校合格立清貴之職,想來大儒是人,文人還由其愛面子,不應舉,也不過是怕落榜丟了醜,如今朝廷愛重,多半要欣喜應招的,而陛下,也就免了遺珠之憾了,這般可好?”
“博學鴻識科……”蕭玦眼中喜色越發越濃郁,盯著這個看似其貌不揚,論證談文時卻神采飛揚熠熠生輝甚至奪人眼目的書生,仔細想了想,點頭道:“此言審慮周詳,朕會在朝會上與諸臣商議。”
看了看天色,他站起,很自然的輕輕拍了拍秦長歌的肩,到:“天鼓時分了,朕要回宮上朝,你與朕一起進宮吧,下朝後真還有些事,想與你談講… …莫要推辭,你要風骨,朕也是要面子的。”
斜眼看看自己的肩,最後一句令秦長歌一笑,做出勉強不言的模樣,自隨了皇帝出去。
走過窗前時,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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