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4 頁)
晨光太薄,四下是迷濛一片,一顆顆淚珠滾落臉頰,更是模糊了視線。微寒的清晨,她冷得直打哆嗦。“沒事了,我在這兒,沒事。”低沉的嗓音彷佛天音,穿破迷霧而來。
她閉著眼,轉頭尋找熟悉的依靠。隨即被擁進一個溫暖而堅硬的懷抱裡,摟得緊緊的,溫熱由寬闊的胸膛傳來,讓冰涼的她開始慢慢回溫。
一樣溫柔的吻輕落在她眼角、臉頰,吻去她的淚。她睜開眼,一張英俊而憂慮的臉龐映入眼簾,她在他深幽的黑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我做惡夢了。”她哽咽地說,舒活著麻麻的雙手,困難卻堅持地死命環抱住他的勁腰。
應該是因為下午見到沙大爺的關係吧。景四端想著。否則,她在他身邊,新婚燕爾,所有的秘密偽裝都褪去。兩人如膠似漆的這段日子以來,她已經很久沒做過惡夢了。
“我知道。”他輕吻著她涼涼的唇,一遍一遍,試圖給她溫暖,想要融化她心底深處的恐懼。
她哭的時候,看起來好小好小,毫無防備,柔順得令人心碎。
小嘴兒被他吻住,在他的需索中乖乖輕啟,如花辦徐徐開展,迎人他溫柔但堅持的侵略。
纏綿熱吻彷佛沒有止境,他勾引著、挑弄著,卻也安撫著、保證著:別再害怕,做惡夢也無妨,因為,他一定會在她身邊。
呃……或者該說,在她身上。
寬闊的胸膛壓得她快喘不過氣,小手撫摸著他堅硬的背,才開始慢慢真的醒過來:手底下是光裸灼熱的肌膚,他……身無寸縷。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層她的薄綢內衣。他以身體磨蹭著她的柔軟,讓她無助輕吟,全身像是要著火,剛剛的冰冷寒氣全給趕跑了。“端郎……”是呻吟也是需求。好想要他,好想抱緊他:融人他身體,汲取那專屬於她的強悍力量——
昨夜明明已經“小別勝新婚”過了一鴛鴦帳內,訴盡了分別時的相思,燒乾了柴,放完了火;結果清晨才一摟抱,又是這樣。
漸漸亮起的晨光被擋在層層紗幔之外。帳子裡,激烈交歡纏綿的兩人不覺外頭啁啾的鳥嗚,已然清朗的早晨——夜已盡,黑暗的過去早巳消失無蹤。反正不論黎明或黑夜,他都會抱緊她,在他的懷中,她甘願被圍住。
“下次……就帶你一起出京。”爾後,在甜美的餘韻中,景四端還帶點喘息,聲音低沉沙啞地應允。“不過,我們該偽裝成什麼身分同行?”當然不能是景大人跟夫人,他們的婚事鬧得這麼大,大家都津津樂道,總得想點辦法掩飾才是。
雁依盼蜷在男人堅實的懷中,閉著眼,嬌喘細細。好半晌一才見她被吻咬得略略紅腫的小嘴兒狡黠一彎。
“鴛鴦大盜,怎麼樣?”照景大人寵老婆的程度,可以想見的是,幾個月後,夜黑風高的晚上,會有一身黑衣的兩個身影,一高大一嬌柔,在某個城鎮的街道上相伴而行,隨即迅速消失。
這回又要上哪兒去、查什麼案呢?
天機,不可洩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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