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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向前。
“念。”
“公子喝茶只喝龍鳳團和揚州貢,僕婢之出差錯者,按白府家規第八十五條,罰三月薪餉。”
白世非往尚墜臉上愛憐地輕輕吹氣:“就這一條?”
“僕婢中有擅自毆打、責罰、謾罵、欺凌他人者,按家規第三十五條,杖二十。”
昭緹撲聲再次跪倒,手中的茶水抖了出來,眼眶裡早嚇滿了淚,卻強忍著一點兒也不敢哭。
邵印卻還沒說完:“主母管教不當者,按家規第三十六條,禁於後山祠堂,少過十到二十日不等。”
夏閒娉與張綠漾同時驚圓了眼。
白世非專注在尚墜臉上的眸光這才終於掉了過來,率先看向昭緹,語調溫然不變,但就是能讓人聽出殺一儆百的無情意味:“扣三月薪餉,杖二十,下次再犯,永逐出府。“
“奴婢知錯了!公子饒命!、”昭緹哭著連連磕頭。
在邵印的示意下,旁邊幾個高大的僕人上前將她架了起來。
想起自己先前在浣珠閣作威作福,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而今落入別人手中,那二十板下來未必還有命在,昭緹兩腿發軟,恐懼中哭喊不止:“小姐!小姐快救救我!奴婢都是為了你啊!小姐!”
夏閒娉側過頭去不發一語,對昭緹的哭求恍若未聞,此時此際讓她怎麼幫?這不是為難她嗎?另一方面又暗惱昭緹在白世非面前叫出什麼都是為了她的那種話,讓人下不來臺,臉色一沉,便冷眼瞥著昭緹被架出門去。
白世非轉而望向張綠漾:“撩事生非,篾撣十下。”
“不要。”張綠漾嚇得大叫,連連退後,轉身便想奪門而出。
最後盯著夏閒娉,出語一徑無情:“禁足於浣珠閣廿日。”
夏閒娉滿目通紅,將下唇咬得泛白,無比怨恨地定定瞪視著被他抱在懷中的尚墜,面色極其嚇人,彷彿隨時都會衝上去拼個玉石俱焚,不惜與之同歸於盡。
另一邊被僕人堵下的張綠漾心慌尖叫:“世非哥哥!”
白世非扳回尚墜又似不耐別開的臉:“這裡間的下人,是不是都看著你捱打?”
尚墜垂下眼簾,淡而薄厭:“你好了罷。”
他點頭:“既然你求情,杖刑可免。”望向邵印,“全部罰兩月薪餉。”
“是。”邵印一個字也不多說。
“叫藥房調製些消腫的膏藥。”白世非放下冰塊,摟著尚墜站起。
被攔著不能向白世非靠近的張綠漾眼看他就要走出門去,她急得再也顧不得,大叫道“世非哥哥你不能打我!”
白世非還是沒有看她一眼,甚至沒有稍微收停腳步。
張綠漾幾乎當堂吼出來:“你真的不能打我!我有身孕了!”
驚魂不未定,復來又一驚,在場之人無不被這句話震住。
便連白世非向外跨出的右腿也頓然一止,緩緩落在門檻上,他回過頭,有絲茫然地看著張綠漾,對她乍叫的說話似明非明,在他終於反應過來時胸口忽然龔來強烈力道,冷不防被尚墜推得趔趄後退,脊背重重撞上了門柱。
尚墜惱極了瞪著他,無端被人颳了一耳光痛到牙齒根裡,說不窩火是假的可是能怨誰呢?怨天怨地怨他人,說到底還不是就是因為他自己?惹來這麼一堆善妒的鶯鶯燕燕,讓她平白吃苦也就罷了,最恨的是這種日子還不知何時才能到頭。
白世非張嘴欲言,下一瞬頓悟時機不對,只好什麼都不說,懶懶靠在門柱上,臉上掛著淺淺笑意,一瞬不眨凝視著她。
他神色間的捉摸不定卻讓她更為惱怒,想也不想,她抬腳狠狠踢向他的小腿脛骨:“你心內不是希望我為你爭風吃醋嗎?”當著僕婢們的面她毫無顧忌地一踢再踢,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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