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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春宵頻渡,仿似沾了蜜的夜裡盡是兩人的調笑私語,交勁同眠,白世非饜足了閨房之樂。
第六章 前路恐蒼茫
在莊鋒璿離去後,初嘗雲雨的白世非整日笑眯眯,眉宇間盡見意氣風發。
接下來幾天,他都想方設法把尚墜徹夜留在第一樓。
一輪激情歡愛,酣暢過後她總是不免癱如雪泥,連眼睛也睜不開,亂慵無力地枕在他臂彎裡,雙腿失控地間歇微顫,嘴裡喃聲道,“我終於明白,為何新娘子要在出嫁三天後回門……”
“哦?”掌心在她嫩滑的背上流連忘返,他愛極了兩人之間的這種肌膚之親。
“若然每個夫君都如同你一般……”她止住小貓一般的低噥,不好意思再說下去,言下之意,若然男子初娶時都如他似的夜夜求歡,倘不幸遇上心情粗暴些的,那新婚婦人如何吃得消。
他唇邊泛起笑痕,趁這時機,有意無意挑起舊事,“我娶你可好?”
她整個人一僵,退出他懷抱,裹著被子翻過身去。
他無聲輕嘆,只得再度按下不談,展臂將她身子勾回懷內,在她耳邊逗趣道,“我也想明白了一樣。”
“什麼?”
“難怪趙三他們曾經說過,女子在餐桌上伺候男子吃好,男子在床榻上把女子餵飽。”
“你……別、別來了……唔……”細微悶聲被他以唇堵住,俄頃,她的掙扎漸軟。
“我再喂喂你……”他在挺進後吟喘,與她挑情戲語。
寒夜漫漫,莫過於紅綃帳暖、鴛被翻浪最為相宜。
如此春宵頻渡,仿似沾了蜜的夜裡盡是兩人的調笑私語,交勁同眠,白世非饜足了閨房之樂。
過了數日,鄧達園接到急信,太原知府有意對交之鋪戶進行整治,打算效仿益州從前的做法,剔除不法之徒,專由官府制定十六戶富商來進行經營。所謂力不到不為財,儘管白氏交之鋪在太原佔一席之地毫無疑問,但也還是宜去打點一下以表誠意。
白世非終於吩咐白鏡收拾行囊,依依不捨地作別佳人。
邵印直把他送出府門外才低聲道,“照公子的吩咐,聘禮已私下備好了。”
白世非沉默了一下,“擇個吉日給張家送過去罷。”
“可需知會夫人?”
“不用,你且把這事悄悄兒辦了。”
晏迎眉與尚墜情同姐妹,讓她知曉了不過是徒然令她難做,到時她是告訴尚墜還是不告訴的好?
“那——”邵印小心地道,“不知墜姑娘那——公子可有——”
白世非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幾日難得偷來浮生中最甜蜜快樂的時光,他與她纏綿都來不及,哪捨得把這煩心事兒說出來壞了興致,加之內心也隱隱有些擔憂,怕萬一自己說了出來她會即時翻臉,再也不肯輕言原諒。
這死結根本無從下手去解,且拖一日算一日。
拖到她那顆石子似的小心肝什麼時候肯低頭認命,他便好處理了。
“瞞著她,等我回來再親自和她解釋。”他翻身上馬,低頭望向邵印,溫眸內掠起一抹勿容置疑的薄冷星芒,“我對她怎樣想來你們都已清楚不過,在我回來之前府裡絕不許洩露一點兒風聲,明白了?”
邵印連忙應聲,“公子請放心,小人一定把事情辦妥貼了。”
白世非點了點頭,眸光飄向大門內,在曠闊前庭的盡頭,一道細緻身影猶倚門而立,即使隔著百丈開外,他也能感覺到她正向自已這邊凝望,勒韁立馬,他柔然一笑,遠遠地朝她揮了揮手。
那邊一隻小手遲疑地舉起,也朝他揮了揮,然後飛快收回袖底。
唇邊含著笑意,夾緊座下良駒,白世非一抖韁繩,“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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