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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苦笑了一下:“好吧。還是我去。”其實那些川人所透露的訊息就直指朝天宮,秦昭也有所懷疑。只是這些人身份不明所以一直都只是懷疑。不過這次去探一探應是很有必要了。
自初九那日後一至傍晚秦昭就又趕去朝天宮盯守,這天剛走過大街卻有人在背後叫道:“秦公子,請留步。”秦昭回頭一望不禁一愣,喚他這人是個十多歲的白淨小廝卻不相識。
“秦公子。”這小廝湊近秦昭道:“慈大爺有請。”
秦昭心頭一震道:“好,煩勞您引路。”兩人一前一後,秦昭跟他一路走來,繞過宮牆走出不遠進了間小院,院內已備好了車馬。馬車旁正立了一人。這人正是上次引領他去見慈大爺的那個中年人。這人見秦昭認出他來笑笑道:“大爺想請公子一晤。不知秦公子可有閒暇。”
秦昭忙道:“在下正巧無事,又煩勞先生引路了。”
兩人登上馬車坐定這中年人道:“大爺自當日一別對公子甚是惦念,總言匆匆而別,太過失禮,想與公子再續暢談。”
“慈大爺太客氣了。”秦昭笑道:“不知先生怎樣稱呼。”
“公子客氣,在下王安。”這中年人道。兩人談話間,車伕一個呼哨馬車出了院門便一路向西而去,這一次卻是直走向城外。直走了一頓飯的功夫馬車才停了下來,秦昭下了車才發覺這次竟是停於一處荒廟院內。“公子請吧。”兩人下了車王安向廟中一間偏殿一引道。那兩個護衛仍在,這次看秦昭到不像上次那麼敵視,不過仍舊是冷冷的。秦昭只裝作沒有看到,對王安拱拱手進了偏殿。偏殿左右各有兩間房舍,只一側門口掛著厚厚的棉布門簾,此刻只聽得房內有人吟道:“蟲響燈光薄,宵寒藥氣濃。君憐垂翅客,辛苦尚相從。”聽來正是慈大爺的聲音。
“好詩。沒想到大爺還有如此文采。”秦昭挑簾而入道。
慈大爺抬起頭來淡然一笑:“我那裡寫的出這種好詩,這是李賀的詩。”
秦昭笑笑:“是麼。讓您見笑了。”
慈大爺揮散了眼前煙氣道:“長吉詩中之鬼,天縱奇才,比之供奉也不遜色太多。只是死的太早,有些可惜了。”隨即笑道:“秦兄快請坐。”
“是。李長吉的詩我讀的甚少。不過英才早逝確實讓人慨嘆。”房中只幾個石墩充做椅子,秦昭揀了靠門的下首坐下。房內煙氣繚繞,鼻中都是淡淡的香,這慈大爺卻是在室內生了一團火。架著幾塊碎磚,火上烤著只黑黝黝的陶罐,也不知裡面燒著什麼。
慈大爺嘆道:“是啊。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雞一唱天下白。只此一句已可讓人追憶半晌了。”
兩人談笑間不覺火光漸弱,慈大爺低呼一聲不好。秦昭忙道:“怎麼?有什麼事?”
慈大爺道:“這罐東西馬上就要好了,可這火看來要支援不住。”
秦昭看看火堆中果然已多半是些紅炭,此處荒僻,殿裡便連茅草也沒得幾根,秦昭忙道:“我這就去尋些木柴。”
“等不得了,把那物事劈了填進去吧。”慈大爺卻伸手向一側一指。
秦昭側目一瞧驚道:“這如何使得!”原來慈大爺所指竟是一具瑤琴。此琴雖距篝火甚遠,光影下仍可見雕琢精細,琴身烏黑微有淡光,顯見頗為珍貴。
慈大爺卻道:“快點,別羅嗦,火若滅了更加不妙。”
秦昭也不好再說,搬來此琴一看見面漆黑紅相間,竟有不少蛇腹斷紋,必是具罕見的古琴,心下真有些可惜。不過既然慈大爺燒自己的東西不心痛,他也不好再說什麼。拔出留情劍挑斷絲絃欲劈,突見龍池上行書“混沌材”不禁心下大驚。
慈大爺卻只顧催道:“快點快點。火可就要熄了。”
秦昭無奈,只有揮劍從琴尾斬下些碎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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