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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羅嗦嗎。但問題就在這兒,若林平之當真不知,隨口便吩咐了,那也沒什麼,想莫大先生自己把自己糟踏的這副尊容,他行走江湖之際,怕沒少聽人招呼他“來,老頭,唱個曲”一類的。
但問題是林平之不是知道嗎,當然了,這也不算嚴重,可更要命的是,他已經把話當面說明過了,也就是說,他已經叫“莫大先生知道自己知道”了,卻還這般吩咐,這豈不等於當面找碴!
卻不料莫大先生臉上雖現出幾分詫異之色,卻並未有怒意,只是隨口問道:“這位爺不是知道小老兒是什麼身份嗎?”
“什麼身份?”林平之臉上現出三分嘲謔之色,隨口答道:“左右不過一個藏頭露尾,鬼鬼祟祟,正事不幹,只會背後瞎轉的傢伙,像這樣的一個人,別說他只不過也就是一個大派掌門,哪怕他是北京城裡金鑾殿上的那位萬歲,若像這樣作,他也就不是他了,他又能比一個真正走江湖賣唱的高貴些嗎?要我說,像這一流的貨色,還不如一個清清白白走江湖賣唱的人呢。”
莫大先生聽這話聽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半晌方言:“林公子高論,小老兒佩服之致,只是卻有些不明白,為何說‘像這一流的貨色,還不如一個走江湖賣唱的人’?這還望小兄弟賜教。”
田伯光看這架勢,簡直越看越是糊塗,想林平之對他說話如此無禮,他反倒客氣起來,但田伯光自知身份,一旦處到這樣的境地,總是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字,生怕稍一不小心,被人認出了自己,那可要命的狠啊。
林平之想了想,思路卻到了前世裡的某些電視劇上,但電視劇是什麼,這卻沒法對這世界的人解釋,只好說道:“在我的故鄉,有許多部戲曲的曲目,說的便是一些過去的皇帝,說這些皇帝個個微服私訪,在人世間行俠仗義,打抱不平,作了多少好事云云,可是他們是皇帝,他們的本職是什麼?”
“嘔?是這樣?小老兒我別事或者孤陋寡聞,要說到戲曲,我不知道的曲目還真不多,我怎不知你說的這些關於皇帝的曲子。”
“我說有就是有,你所知的曲目只是這個天下的,你怎知這天下就是整個世界,你怎能知世界有多大,國家有多少?”
“是這樣,這倒是我坐井觀天了,只是林公子何意?”
“皇帝的職責是什麼?是經營天下,治理國家,他不去作,卻要丟下朝政溜走,國家會治成什麼樣?若是有良臣維持還好,若是不幸為佞臣把持,卻會造下多少罪孽?他便再怎麼努力作好事,能補的上十萬分之一,百萬分之一嗎?”
“噢?是這樣,我明白。。。。。。”話說到這,莫大先生卻忽然語塞,明白到林平之嘴上說的是皇帝,其實是在諷喻他而已,雖然他的地位與皇帝自然不可相提比論,可到底也是天下武林大門派的掌門,便這般如獨行俠一樣偷偷摸摸亂轉,果然也是大為失職。
話說到此時,還未等他多想清楚,林平之忽然又道:“喂,我說,你這賣唱的傢伙,我不是叫你彈琴唱曲嗎,怎麼只顧羅嗦,也不趕緊唱一曲,給我兄弟娛樂娛樂。”
田伯光心驚膽戰的看著林平之教訓這武林中有數的高手前輩,衡山派掌門,只覺得口中有些發苦,額頭上微微滲出一層冷汗,不知如何是好,一隻右手卻下意識的按上了雁翎刀的刀柄,當然他並不是想要拔刀出手,這也不是他們此來的目的,只是心中既緊張,自然形於動作。
卻見兩個人都神色如常,並未有什麼發生,莫大先生倒真的開始一邊拉琴,一邊唱曲了:“嘆楊家,秉忠心,大宋……扶保……”
真到莫大先生這般唱著時,田伯光反倒立時心靜了下來,他是武林中獨來獨往,多歷風險的高手,可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心既靜,便認真聽曲,卻覺這曲子悲悲悽悽,並無什麼好處,他修行亦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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