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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然倒戈,張猛禽便死了。大將軍乍然現身,大笑姑婆就倒了,司徒、歐陽一下子變成了身首四肢各異處,而大笑姑婆在死前卻仍“反”了一個“間”,讓大將軍和楊奸誓難兩立!
這其間,追命完全不能有任何舉動——他的任何舉措,都可能使自己死無葬身之地,都可能讓大笑姑婆死得全無意義。
——反應快捷固然重要,但在於一些大變大動中,不變不動有時卻是最好的應對之策。
可是,如果要追命眼看著自己的同僚戰死,而自己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可以做,什麼也做不來,他心裡感受會怎樣?
冷血就曾經目睹友好一一慘遭殺戮、心愛女子屢屢慘受凌辱,那時候,他也什麼都不能做,那段過程相當長,冷血熱心的他,受的影響也相當的大,受的煎熬也十分的殘酷可怕!
追命此際所遇上的過程卻兔起鷸落,非常短。
當他知道自己要忍,要等,要對得起大笑姑婆以付出性命為代價的犧牲,要對付像大將軍如此陰險可怕且神出鬼沒莫測高深的人物,第一件事便是不能自亂陣腳,不能衝動任事!
他目睹大笑姑婆的死,極其惋惜、悵恨。
但他立即改去想別的事,例如:在望江樓前有一座泥菩薩,他日得要在菩薩臍眼上題一首詩。
然後又想:大笑姑婆肚子那麼大,可不知是不是也只有一個肚臍眼?還是一雙?三個?
這樣想著,痛苦和緊張,就減滅了許多。
他決定至少要使自己還能活得下去、才能望有一日為大笑姑婆報仇,那時候,才能深刻的懷念與追憶這位師姐的種種種種、一切一切。
——而不是現在。
現在是對敵。
敵人不是人。
——而你像一座神棰般的狂魔!
那座“狂魔”現在以一種悲憫的神情,向楊奸惋惜的道:“楊兄弟,沒想到你也會出賣我。”
楊奸神色變,只說:“我沒有出賣你。”
大將軍緩緩的舉起了手。
他五指駢伸,就像一面令牌。
又像一座碑。
他舉起了他的手,也正似是下了一道命令。
——將軍令。
楊奸看著大將軍的手,目不轉睛,不移不動。
大將軍把手掌慢慢移近楊奸的頭頂。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什麼都沒做過。”
“如果是你做的,你最好能承認,或許,我會顧念多年情誼,放你一條生路。”
“我沒有對不起你,我承認什麼?”
掌已離楊奸“百會穴”不到三寸。
掌如令。
硬勝碑。
令一下,楊奸就得肝腦塗地。
“諸葛老兒包藏禍心,老奸巨滑,在我身邊至少伏下了兩個內奸;饒是他精似鬼,我可也不笨,我在他身邊已早伏下了卒子,所以我一樣得悉對方奸計,你不承認,我一樣查得出來——何況,我一向都是有殺錯,無放過;沒殺錯,也一樣不放過的人。”
“我知道。”楊奸一動也不動,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如果你殺我,那就是殺錯了;殺錯了朋友,就是便宜了敵人。”
這時,大將軍的“將軍令”已緊貼楊奸的頭頂,只要一使力,楊奸的笑容、五官、聲音和一切表情,都得化作血雨紛飛,並在剎那間便在世間灰飛湮滅。
可是“內奸”是追命。
“臥底”也是追命。
——只有他明知楊奸是“無辜”的。
一一他不是大將軍要找的人!
追命這樣看著,一個人因他不“挺身而出”致死,儘管那是奸佞之徒,他心裡也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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