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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裝陌生人是不是?想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第一次還是你先主動的,你忘了嗎?”
只一句話,就已足夠刺痛她的心,別人的千軍萬馬,攪不起她一絲波瀾,但他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她遍體鱗傷。
她別過臉去,眼淚簌簌地掉下來。
【03】
這一路走來,她覺得自己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獨獨除了他,讓她覺得虧欠。
韓在熙就像是一臺全自動的熱風吹乾機,只要她一伸手,他就會向她源源不斷地輸送溫暖,可是當她把手烘乾以後,就會離開,頭也不回地把他遺棄在角落裡。
她痛恨這樣的自己,可是卻控制不住地需要那種溫暖,所以三年前再一次走投無路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回到韓國,那個有他在的國度。
但她不敢去找他,她用身上剩下的錢在酒吧裡包了一個包廂,一個人躲在裡面沒日沒夜地喝酒,這麼多年在交際場上練就的見識和本事,讓她對那些廉價啤酒或是花哨的雞尾酒都絲毫不感興趣,她要求酒吧給她送上各種正宗名貴而又烈性逼人的洋酒,有時分開喝,有時兌著喝,胡亂地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扛不住的時候就睡過去,醒來以後接著買醉。
很快地她就花光了身上的錢,支付不起高昂的包廂和酒水費,被強硬地扔出了酒吧門口,或許命中註定他永遠是收留她的那個人,那個他正好和朋友去泡吧,就這麼在門口看到了全身邋遢,狼狽不堪的她。
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一直對著他嚎啕大哭,他把她背了起來,她的眼淚還是停不下來,步行回家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她竟可以把他的襯衫哭了個溼透。
他永遠都是她的避風港,可是她的每一次出現,都是在給他製造狂風暴雨。這一次,她不願意再帶給他傷害,於是醒來以後要求離開,然而韓在熙卻熟知她的一切情況,知道她的落魄潦倒,知道她的無路可走。
“顏惜,我早就已經看透了你,你不用在我面前演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你如果真的不是來找我幫忙,那為什麼要挑這間離我們家最近的酒吧來待著呢?”
她有口難辯,即使想辯,說的也是藉口,因為即便知道自己不願再和他產生交集,潛意識裡還是渴望他的保護——因為她知道,全世界都會背離她,只有他永遠在乎她,所以無論多晚,無論她在哪個角落,他總是能夠找到她,然後把她撿回去。
“是,我承認是我犯賤,我心裡竟然還巴望著你來可憐我,巴望著你來救我,我承認了,韓在熙,這樣你滿意了嗎,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高興了吧,我現在已經完蛋了,但是我不需要你管,也不需要你可憐!”
她哭著說完這句話就一口氣衝出了外面,他追出去,已見不到她的蹤影。
他們之間一直都存在著一個地雷,沒有踩到的時候置若無存,但只要任何一方踩中這個地雷,他們就會瞬間變身兩隻刺蝟,越是想靠近,就越是刺傷彼此。
他不過是想她向他示弱,沒想到竟逼走了她,他不眠不休地找了很多天,依舊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直到後來醫院給他打電話通知他去認領家屬。
親情一早斷絕,友情如此淡漠,愛情更是無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找到什麼理由存活下去,站在夜半無人的江邊大橋上,抬頭間只有昏黃的路燈與她作伴。
“老天爺,請你睜開眼睛,看看這個蒼涼的人世,這個蒼涼的我!”她仰天長嘯一聲,一口氣爬過橋上的欄杆,縱身一躍。
【04】
他守在病床前看著臉上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的她,她還沒有醒過來,醫生說因為她被人發現得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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