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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裂天斬鬼刀的葉易安看著前方趙旭的背影,再想及那龜甲獸骨藏匿之地,心間驀然浮現出一個充滿濃濃殺機的念頭。
面對這個突然浮現的念頭,葉易安悚然而驚。
幾乎與此同時,襄州黑獄一千多個日夜中所遭遇的不甘不平與絕望再度浮上心頭,葉易安額間竟有冷汗沁出,若真做出了所想之殺機之事,無過而誅,那他與他最痛恨之人還有什麼分別?三年多的黑獄還有什麼意義?
經歷一番天人交戰,心境再度平復下來時,巍峨的相州城牆已經不遠。就在兩人正要馭器飛降時,卻見城郊莊園處濃煙瀰漫。
觀其方位,那裡正是言如意手下收購龍骨並匿蹤之地。
目睹此狀,葉易安臉色猝然一沉,馭器急降後,根本未曾稍近莊園,而是一路直奔城中自己投宿的客棧。
遠遠看見客棧安好如常,葉易安臉色才好了些。停下疾行的腳步叫住了趙旭,“你是生面容,且到客棧中看看,若見鳳歌山林山主,請她來此地見我”
趙旭去的時間很長,等他再回來時,身邊跟著的卻是一臉凝重的秦陽。
沒見到林子月,再看到秦陽這臉色,葉易安一顆心頓時往下沉去。剛才看到城郊莊園出事後就有的預感與擔憂就此變成了現實。
如今相州城內外的情勢異常微妙,他與林子月以及言如意、駱天賜三方之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三者之間實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關係。
而他昨日擺脫那兩方追蹤後消失的舉動無異於一個觸發點,打破了原本的平衡。由此而引發的連鎖反應實難預料。
也正因為如此,乍見城郊莊園異常,他第一反應便是林子月可能要出事。
此時此刻,葉易安心中充滿了後悔,悔於不該對龜甲獸骨的得失心太重,僥倖心太重,亦悔於不該聽林子月的苦勸與堅持,以她引開追蹤者並將她留在城中。
黑獄中的經歷告訴葉易安越到這樣的時刻就越要鎮靜,但當事涉林子月時,葉易安卻發現很難做到,花費偌大心力強行收束住心神,三人就在路旁一件茶肆雅閣中敘話。
坐定之後葉易安控制住自己沒有亂髮問亂說話,靜聽秦陽述說事情原委。
就在他昨日離開相州不久,便有一異貌胡人到了客棧來找林子月,因兩人是在房中說話,特意被葉易安留下看護的秦陽也不知二人之間究竟說了什麼。
隨後,林子月便沒按葉易安行前一再叮囑的那般絕不要離開客棧,更不能離開相州城。她不僅隨著那胡人出了客棧,而且一路直接出了相州前往郊外莊園。
葉易安剛走,其行前佈置的安排就出現了變數,且變數還是來自於林子月自己。這讓秦陽措手不及。
觀林子月行動間並無絲毫受限,分明是自願隨那胡人而去。又知她身側還有追攝者,且對方實力強大。孤身一人的秦陽強忍住心中焦急亦追攝到莊園外。
因早得葉易安提醒,秦陽知道莊園外布有威能極大的法陣,也就並沒有急著潛入而是在外監看。
就在這時,卻有別人因試圖潛入而觸發了莊園外圍的法陣。秦陽認出此人正是之前由駱天賜派出追攝葉易安之人。
其人明顯並非孤身而來,觸發法陣後立時就有同黨現身援救。由此,一場猝不及防的大斗法就此上演。
情勢愈發混亂,到了這一步時秦陽不敢再等,遵照葉易安行前的安排悄然離開莊園趕往城內黃雲觀。
此前,葉易安決定金蟬脫殼離開相州時,對林子月的安全有三重佈置,一則是以秦陽暗中守護;二則是著其絕不可離開客棧與州城;第三則是若有萬一時,囑咐秦陽即刻趕往黃雲觀通報請援。
黃雲觀乃此間之地頭蛇,林子月則有玄都觀繼來院修行的身份,二者頗有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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