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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日理萬機,也不好耽誤時間。」她殷勤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大眼睛撲閃著,真誠又無辜地說著。
謝病春手指微動,直接把她從樹下提溜下來。
明沉舟雙腳觸了地,一顆心才徹底放了下來,朝著外面張望了一會兒。
她準備抬步要走,突然扭頭,眨了眨眼:「掌印不走。」
「總該要娘娘先走。」謝病春轉著食指上的戒指,慢條斯理地說著。
明沉舟眼珠子一動,立馬扭身,直接勾著他的袖子,熱情又真摯地說著:「一起走一起走,怎麼好讓掌印獨自一個人走呢。」
她進來的時候,是直接被謝病春提溜著進來的,出去時,到時沒想到路這麼難走。
好幾次差點要崴腳了,都被謝病春順手扶住。
「娘娘路都不會走了。」
謝病春扶著她的胳膊,無奈問道。
明沉舟抬眸,無辜說道:「這條路也太難走了吧,說起來皇宮裡為什麼有這麼一條花廊啊,我記得綏陽和我說,為了安全,連大樹都要時時保持修剪嗎。」
謝病春直接把人打橫抱起,這才朝著前面走去。
他並沒有直接從花廊那邊翻出去,而是打算穿過遊廊側的紫藤瀑布。
這紫藤不知如何維護的,佈置地格外精緻,開得格外好,除了最裡面的用來藤蔓的梧桐樹,裡面一根根垂落下來,格外好看。
「先帝明宗為仁德懿心皇后搭的,皇后喜歡紫藤,萬歲便為她遍尋工匠,費盡心思搭了這個遊廊。」
明沉舟身後拉了一下垂落在面前的紫藤,聽著耳邊冷冰冰的話,不由微微睜大眼睛:「是那個,那個寧王的生母,柳太后。」
「是。」
謝病春垂眸看著她。
卻見明沉舟眼睛一亮,突然雙手圈著他的脖子,琥珀眼珠格外晶亮,好奇問著:「我聽說太皇太后和皇后不對付,怎麼沒有把這個拆了。」
她努了努嘴,強忍著好奇之色。
「拆了。」
謝病春嘴角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這個怎麼還在啊。」明沉舟驚訝問道。
「這條走廊原本是連線明宗的乾清殿內殿和先皇后的天璇殿的。」謝病春把人扣在懷中,意味深長問道,「你可聽過天璇殿。」
明沉舟搖頭:「沒有,從不曾聽過這個宮殿,原本在哪的。」
「就在隔壁,明德一年,說是天雷降怒,被一把火燒了。」
謝病春微微偏頭,躲開幾簇茂密的紫藤蘿花,半側的眼眸在偷落進來的日光中,眼睫被微微拉長落在那點淚痣上,莫名顯出幾絲冷漠譏諷之色。
明沉舟愣愣地看著他。
「燒了啊。」她重複了一句,「全燒了?」
「全燒了。」謝病春垂眸間,又恢復了高高在上的冰冷疏離之色。
「當時先帝剛崩,當時的太后以平息天怒為由,想要把這座遊廊也拆了,後來意外病了一個月,外臣諫言乃是先帝震怒,不僅要求收手,還要求太后即刻搬離乾清殿。」
明沉舟瞪大眼睛。
這般宮廷秘聞,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我怎麼聽說明宗和皇后關係一般,但是太皇太后才是寵妃。」她喃喃自語,腦海中似有真相一閃而過,可又遲遲抓不著。
民間傳聞多年,這也是明宗的墓穴至今沒有完全封死的原因,人人都說是為了和太皇太后合陵。
可大周早有先例,帝王陵寢只能入一位女子,那便是明媒正娶的髮妻元後。
關於明宗陵寢的爭論民間早已爭論不休,依舊以不贊同的聲音居多。
謝家人好似自來就在痴情中輪迴,便是帝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