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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她鎮定喊了一聲。
明沉舟嘴角露出冷笑,一字一字地喊著:「迎、春。」
一直站在角落裡不動的迎春撲通一聲跪趴在地上,沉默片刻後,哽咽說道:「老祖宗不要掙紮了。」
薛珍珠臉上鎮定的神色逐漸龜裂。
「你在胡說什麼,不是你給的懿旨嗎?」薛珍珠反應極快,立刻反駁道,「娘娘好大的心機,竟然對哀家背後下手。」
明沉舟冷笑一聲,並不說話。
「老祖宗,娘娘都知道了。」迎春低聲說道,「您之前許奴婢榮華富貴,讓奴婢假傳懿旨,讓奴婢把假的安排遞給娘娘,實際上安插自己的人在今日的防衛中,甚至還準備了水下殺手準備伏擊不聽自己的話的人,娘娘,娘娘都知道了。」
「你,含血噴人,你有什麼證據。」薛珍珠大怒。
「所有防衛懿旨都未蓋鳳印,娘娘一查便知。」
迎春額頭觸底,磕得鮮血直流。
薛珍珠瞪大眼睛。
「奴婢為了榮華富貴撒謊了,誤告老祖宗能接觸到鳳印,實際上鳳印一直是柳行保管,奴婢是看也看不到,更不能偷偷蓋防衛懿旨的章。」
「他們都是老祖宗的人,也早已知曉此事,所以並未多問。」
一殿的人瞬間被震得愣在原處。
「防守懿旨在此。」陸行自懷中掏出一張明黃色懿旨,大聲說道,「投降不殺!」
話音剛落,原本安靜的外庭,不知從哪裡出來了數不盡數的西廠錦衣衛。
「水下叛賊以伏誅。」
「乾清殿叛賊以伏誅。」
「瑤光殿叛賊以伏誅。」
一聲接著一聲的稟告聲,沉穩有力。
譽王殿下僵在遠處,目光惶然的看向太皇太后。
封齋也是臉色大變。
所有人的目光皆露在謝延身上。
謝延臉色難看,隨後低聲說道:「今日之事若是誰敢洩露,殺、無、赦。」
「是。」
「把薛氏、謝建和封齋帶下去,參與叛亂的錦衣衛全都革職查辦。」他小小的身子站在臺階上,嚴肅莊嚴。
「還有,西南一行人全都關押起來。」
兩股戰戰的胡呈兒若不是被兩側人扶著早已跌坐在地上。
「冤枉啊,微臣冤枉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聽了譽王的話,讓他們來獻舞啊,讓我的人去勾引謝病春啊,萬歲饒命,萬歲明察啊。」
他奔潰大喊著。
譽王嘴角緊緊抿起,厭惡憎恨地盯著謝延。
一時間,眾人也不知是被他的模樣怔住了,還是被這樣的事情走向嚇住了,只能木木的看著萬歲。
「萬歲,宮外宮外有軍隊,西南都指揮僉事趙傳帶兵要求入內護駕。」有小黃門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一個接著一個的驚嚇,讓今日諸位大臣女眷早已麻木,聞言,不由露出絕望的神色。
明沉舟一愣,立刻去看謝病春。
謝病春眉心一簇,立刻抬眸去看鄭樊。
鄭樊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跪在鮮血淋漓的地上,吊著嗓子,慢慢吞吞地說道。
「這半月以來,微臣早已察覺明笙異相,見他廣交武將,幾次三番夜入譽王府,瓜田李下,絲毫不知,心覺有異,這才和趙傳約定,若是過了戌時六刻還未見微臣送信與他,便讓他帶兵入宮護駕。」
安憫冉臉色大變,緊緊盯著身側的明笙。
明笙眉眼低垂,安靜地不曾多說一句,他的師兄戴和平臉上也是不多見的冷冽。
他心中一沉,踉蹌了一下。
他們,他們,是真的,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