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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憫冉臉色微變。
「謝病春未必察覺不出,我們不妨渾水摸魚。」明笙眼尾斜了他一眼,轉移了話題。
安憫冉臉色不虞,但還是公事公辦地說道:「不過這個門生聽說之前一直被下放到錢塘,三四年前才回來的,鄭樊身邊圍著的人多得是,怎麼就唸著他了。」
明笙嘴角微微抿起,不說話。
戴和平連忙說道:「是這個理,但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總不能讓他們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走了走了,大家都走了。」
謝病春一走,所有人也緊跟著動了起來,庭院中詭異的氣氛隨著逐漸變大的雪慢慢消失殆盡。
鄭江亭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扶著自家老爹,低聲問道。
「如何。」
鄭樊不理他,只是和一側走來的明笙並排走著。
明笙腳步一頓,也跟著慢了下來。
「閣老有何吩咐。」他問。
鄭樊笑說著:「不是公事,說起來子肅的生辰也快到了,浙江按察使僉事行之送了我幾壇酒,我等會讓人給你送去。」
明笙拱手行禮:「多謝。」
「不客氣,入了冬我這個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往後的內閣還要子肅多多擔待啊。」
身後的安憫冉一愣,眉心倏地皺起。
內閣傳承不想司禮監,隨意任命掌印一職。
它自成立第一天便奉行主退輔上原則,鄭樊坐了三年次輔,順勢逼死恩師夏相,之後穩坐首輔位置二十七年,前後熬死了兩任次輔。
明笙是第三位。
明笙也是一愣,不敢接話,只是含糊說道:「閣老還是保重身體。」
鄭樊伸手,溫和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不再說話。
「有幸同朝為官,為國為民為天下。」他蹣跚地走著,微濕的地面上逐漸留下一串串腳印,他停下腳步,盯著不遠處的一株梅花,緩緩說道,「同杯共飲罷了。」
內閣四人沉默著,隨後拱手行禮:「是。」
這邊乾清殿前殺意湧動,波濤洶湧,這邊明沉舟早早叫人備了東西,準備過幾日出門去錢家。
——孃的生辰要到了。
宮殿門口的事情並未瞞住任何人,謝延知道的同時,明沉舟這邊英景也重複了一遍。
明沉舟摸了摸下巴:「鄭樊一個內閣首輔,若是真的想要去見一個西廠的死刑犯,難道靠自己不行嗎。」
英景沉默片刻,隨後委婉解釋著:「東西兩廠一向獨立辦案,與一眾衙門皆不同,便是娘娘也不能隨意進入。」
——言下之意,西廠可不好進。
「這樣啊,怪不得。」明沉舟笑說著,手裡捏著最新的早梅,隨口不入心地誇道,「掌印好手段啊。」
「太皇太后自入冬就變了,現在好轉了嗎?」明沉舟鼓搗好面前的,正準備拎起一側的話本繼續看時,突然響起此時,又問道,「譽王妃一直伺疾嗎?不曾出宮回府嗎?」
「太皇太后年紀大了,今年入冬快,太醫院極為謹慎,案書那邊寫著還未大好,需要休養。」
英景是個警覺的人,太皇太后病得突然,他便一直不曾放鬆,反而借著這次內宮禁嚴,裡裡外外清洗了一遍宮內的眼線。
「譽王妃每個三日就出宮回家,第二次便又來,今日應該是第四次入宮。」
明沉舟揚眉,放下手中的書,她是知道譽王和太皇太后心思的。
這事看著普通,但她卻又忍不住多想。
「給太皇太后請脈的是誰?」
「章御醫。」
章懷是薛家人。
「你讓人找個機會看一下具體的藥和案書,務必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