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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被錦衣衛重重貫在地上,疼得在地上打滾。
「怎麼不說,繼續說啊!呸,孬種。」
另一個高瘦的錦衣衛直接踩著其中一人的手指,冷冷環顧著四周:「出了這個風頭,爽了,可你看看還有誰幫你。」
被踩手的書生發出尖銳的嘶喊聲。
那群書生被嚇得呆立在原處,原本蠢蠢欲動要上前的人,頓時停下腳步。
那手指明顯依舊斷了。
「大庭廣眾不過是一句罵人的話,就要抓人嗎。」被推到在地上的黑麵書生見狀大聲說道。
「謝病春你這個閹人,這是文字獄,這是捂人口舌,你看看這天下,誰服你,你這個喪心病狂的閹人,喪盡天良,活該是無父無母的煞星,咒得他們不得好死……」
一直沉默的謝病春抬眸,只這一眼,冰冷如雪山幾重,把那人看的瞬間僵在遠處,嘴巴張了張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與此同時,陸行的劍眨眼間就抵著那書生的脖頸,鮮血如注。
明沉舟瞬間站直身子,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謝病春身上的殺意。
「夠了!」
一直站在謝病春面前保護一開始差點被拿下的學生的羅松文大喝一聲。
「出言不遜,牽扯父母,何為仁禮。」他面容嚴肅,厲聲呵斥道,「還不退下。」
有書生大著膽,想要把人拖出來。
「誰敢動。」陸行厲眼一掃,手指微動,那血便洶湧地貼著雪白的劍身流出來。那黑臉書生也不知是嚇得還是血流的,一張黑炭大臉此刻也泛出青白之色。
羅松文立刻怒視著謝病春,咬牙說道:「不過是一個學生。」
謝病春唇色泛出微微白意。
他不說話時,整個人便是冷淡疏離的模樣,眉眼低垂時,越發顯得不近人情,無法靠近。
「學生是免死金牌嘛,罵了人,咒了父母也能安然無恙離開。」陸行憤憤說道,「如此出言不遜,我便割了他的腦袋,給我們掌印賠罪。」
其餘西廠錦衣衛也是刀尖發狠,直指諸位學生,刀光森寒,血煞無情,嚇得不經事的人已經兩股戰戰。
「那你要如何。」羅松文逼近他,刻板嚴肅的眼角帶著年邁的皺紋,嘴角的皮肉都在緊繃著,緊盯著面前冷淡之人,緩緩說道,「要我替這個學生死嗎?」
「老師!」
大師兄龔自順立馬著急上前,扶著羅松文的手臂,一臉急色:「老師何必說氣話。」
「掌印。」他抬眸看著謝病春,抿了抿唇,小聲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掌印若是不解氣便扇他幾巴掌。」一眾書生中,有一個特立獨行穿著魏晉文人的博頻寬袖,頭髮半披著,一雙含情眉目無奈說著,「何必鬧出人命。」
有人驚詫他的話,可有不敢多言,只是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陸行的目光落在謝病春身上。
謝病春壓抑著咳嗽一聲,漆黑的眸子微微抬起,露出深邃如千層雪浪的眸光,隨後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樣。
眾人一顆心都吊著,就連那黑臉書生都抬首看著他。
不遠處的明沉舟猶豫片刻後,問著身側之人:「他就是水琛?」
胡承光已經下了馬車,一臉嚴肅地站在馬車邊,眉間皺得幾乎能夾死蚊子。
「是。」
明沉舟微微一笑,露出欣賞之意:「果然離經叛道。」
他這話比起其他以為和稀泥或者辱罵放肆的人來說,已經算是偏頗謝病春了,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偏心。
「他本就是我們這些人當中最是不隨世俗的,不然也不會至今不曾娶親。」胡承光慘笑一聲,目光深深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