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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樊氣得手都抖了。
「你,你,你要氣死你老子就直說,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滾,給我滾,我若是死了,一定是死在你這個蠢貨手裡。」鄭樊喘著氣,破口大罵。
鄭江亭一向臉皮厚,就聽著他罵人,紋絲不動。
「去,讓趙傳來,我有話要問。」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說道,「還有,我記得明宗未駕崩之前,寧王是不是有幾年不在宮內,你去查查都去哪了,和誰認識,越詳細越好。」
鄭江亭皺眉。
「鄭如深。」鄭樊掃了他一眼,嚴肅而認真地說道,「你若不想你爹,你自己,整個鄭家都被人挫骨揚灰,就給我認真去辦。」
鄭江亭抿唇,咬牙說道:「爹,哪裡這麼嚴肅……」
「滾!」
鄭樊立刻暴怒,連拍了幾下桌子,把人趕走。
「閣老。」兩位書令收了傘,抖摟了一身雪,硬著頭皮進了門,只敢在暖爐邊上站著,低聲說道。
「之前的計劃還要進行嗎?因為萬歲饒了江興程一命,民間對萬歲和娘娘一片讚揚之色,我們的人現在說什麼都有人反駁。」
「是了,就好似有人也在操控輿論一樣,我們的人正在暗地裡排查。」
鄭樊握著手中柺杖,眉眼低垂,又恢復了平日裡波瀾不驚的模樣。
「本就是為了將明笙一軍,不成就算了。」鄭樊吊著一口氣,慢慢說道,「讓我們的人最近都安靜下來,不要被人抓住把柄,明笙他們已然打算魚死網破,我們只需作壁上觀。」
「萬歲,才是我們的目的。」
鄭樊眼皮子微動,好似下一刻就要睡過去一般。
兩個書令正打算躡手躡腳離開,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含糊不清的聲音。
他們頓時停在原處。
「萬歲,萬歲,您知道嗎。」
鄭樊突然喃喃自語。
「薄情反做多情樣。」他哼了一聲小調,聲音是說不出的譏諷。
————
天色暗了下來,又開始下雪了。
錢老夫人走在雪地上,越走眉心越是皺起,嘴裡不停地念著,臉上的急色也越來越明顯。
戴和平今日特意繞到西街給夫人買滷味,遠遠便看到錢老夫人,見她獨自一人茫然的走著,跟了一小段路,心生不忍,朝著她走了出去。
「老太太,你怎麼一個人啊,你的幾個小輩呢。」
錢老夫人皺著眉看著面前之人,突然笑了一聲:「是曠逸啊。」
戴和平一驚。
「老太太記得我。」
「記得啊。」錢老夫人笑眯眯地說著,「你讀書這麼好怎麼不記得,下次書背不出來可不能不吃飯了,好孩子,讀書這事急不得,可不能折磨自己。」
戴和平臉上露出回憶之色,隨後惋惜地看著面前年邁的老人。
「我帶老夫人回去吧。」
錢老夫人連連搖頭:「你看到正行了嗎?他去找放遊了,這麼大的雪,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
戴和平心知老夫人又犯糊塗了,攙著她的手,假意哄道:「大概是回去了吧。」
錢老夫人疑惑問道:「真的嗎?那找回放遊了嗎?那小孩身子差,知道寧王府的事情,大病了一場,鬧著要雲南著。」
戴和平眉心緊皺,心底莫名咯噔一聲:「寧王府,寧王府怎麼了。」
「我可憐的孩子。」錢老夫人自顧自的說著,「這麼小就沒了爹孃,我可憐的放遊啊。」
戴和平腳步一頓,面上的錯愕逐漸變成驚恐之色。
「你,老夫人說什麼。」
錢老夫人踩在雪地上,恍惚地看著茫茫大地,痛苦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