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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到屋子裡休息吧,醒酒茶就在廚房內熱著……」
「去外面。」明沉舟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了幾步,「去外面,去,去哪裡。」
她拉著謝病春的手,走了幾步,差點跌倒。
謝病春眼疾手快,把人攔著。
這一動,他便立刻覺得手背如針扎,他心思微動,緩緩鬆開手。
誰知,一個不慎,沉舟順勢直接爬到他背上,這一下把眾人都看楞了。
「我帶她去外面醒酒。」謝病春把人制著,冷靜說道。
錢得安也感覺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必,萬歲還留在這裡,麻煩你和陸行一起照看。」
謝病春已經感覺到明沉舟的腦袋不停地供著他,錢沁的目光更是直直地落在他們身上,眸眼微微下垂。
一直裝死吃酒的陸行見狀,眼皮子直跳,連忙替他擋著。
謝病春便帶人匆匆離開。
明沉舟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背上,嘴裡一直碎碎念著,泛出醉意的臉頰貼著冰冷的脖頸,滾燙炙熱。
雪色白似霜,月光清如水,白日下了場大雪,狹窄的路面鋪滿了雪,一踩在雪上就好似玉碎的窸窣聲。
小巷裡安靜極了,冰冷的風凌冽穿過,刮的人面色發寒,幸好出門前,謝病春已經把人裹得嚴嚴實實。
他背著明沉舟,腳步堅定地朝著前面走去,偶爾能聽到兩側院子裡隱隱傳出來的聲音,就像人間煙火中的呼喚,可謝病春還是託著背上之人,朝著她口中的外面走去。
長長的甬道,兩側是攜雪而來的風,吹的人面容冰冷,接著微弱的月光,長長的影子倒影在雪地上,好似兩根纏綿的藤。
「掌印。」
明沉舟迷迷糊糊地喊著。
「嗯。」
謝病春輕聲應道。
「掌印。」
明沉舟繼續喊著。
「在。」
謝病春不厭其煩地回答著。
「掌印。」明沉舟伸手抱緊他的脖子,滾燙的臉蹭了蹭他冰冷的臉頰,就像一隻毛茸茸的小貓,「我沒醉。」
謝病春停步,側首看著垂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子。
「掌印。」明沉舟悶悶的聲音自脖頸處傳來,「掌印,掌印,白日裡那些人說的話,你不要在意。」
「不在意。」謝病春繼續坐著,聲音冷淡的說著。
「你別難過。」
「我不難過。」
明沉舟側首,盯著近在咫尺之人的睫毛,好一會兒,伸出手來摸著他的臉。
手心滾燙,酒意未散。
「可我難過,我喜歡你和他們什麼關係,我就是喜歡你,喜歡你的臉,喜歡你的,你的……」她嘴裡說著沒醉,可一開口就是一口酒氣,說起話來顛三倒四,顯得格外可憐。
「就只有臉嗎?」謝病春失笑,故意問道。
明沉舟果然急了,立馬說道:「不不不,我就是好像腦子不靈清了,還有你看我的樣子,還有好多。」
「真的!」她揪著謝病春的臉,認真說著。
「嗯。」謝病春輕聲應下。
明沉舟這才鬆開手,心滿意足地趴了回去。
謝病春不再說話,站在小巷門口,不遠處就是熱鬧的長街,那裡是繁華的紅塵,可他卻莫名不願在往走前。
他背後的那條小巷,是他背著明沉舟一步步走出來的。
只有他和她。
「隔了兩條街就有一座月老廟。」明沉舟突然開口說道,「我們去那裡吧。」
謝病春朝著她指的方向走去。
那條路不是主路,街上的熱鬧只能順著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