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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明沉舟還未想好怎麼鎮定自若,假裝無事地帶謝病春去錢家,就不得不因為民間沸反的輿論停了下來。
「……窺探內廷本就是重罪,他們並非不知,只是借題發揮罷了。」
英景臉色凝重。
「外面那些儒酸罵得可難聽的,哼,掌印才不是這樣的人。」
桃色憤憤不平地維護著謝病春。
明沉舟沉默著,嘴角微微抿起。
當時她去尋謝病春便已預料到之後的結果,這份政令可以發,乾清殿可以發,瑤光殿也可以發,甚至連柏壽殿也可以,但司禮監不行。
司禮監自成立以來本就備受指責,到謝病春手中更是名聲大噪。
先帝把謝病春捧到一個極高的位置上,看似榮耀煊赫,權勢滔天,可底下卻有架著一簇簇柴火,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被烈火燒得一乾二淨。
「今日就行刑了?」明沉舟問道。
英景點頭。
「掌印態度堅決,這次內閣和司禮監也未阻止,便想趕在年輕,內廷馬上就要為冬至和大年做準備了,這些血腥骯髒事都是要在年前處理乾淨的。」
明沉舟心思微沉。
「內閣和司禮監都未阻止。」她緩緩開口,並未等英景的答案,繼續說道,「一開始這麼激烈,現在卻莫名躺平,明眼人一看就是在設局,掌印怎麼就跳下去了。」
她起身,手中新編的花結在指尖繞著,細長的紅繩繞著指尖,襯得指尖雪白纖細。
屋內的鏤金纏枝燻漏冒出裊裊熱氣,哄得屋內暖洋洋的,高几上的三角香爐放上冬日特製的梅花香。
今日的天一直不太亮,哪怕是現在午後也格外昏暗,屋內兩側的宮燈亮堂地照亮著殿內。
「我瞧著掌印可不是乖乖聽話的人。」
她站在窗臺青色蛟紗前,清淺地眸光沉靜地看著英景。
英景沉默地移開眼。
「我怎麼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
明沉舟緩緩靠近英景,笑眯眯地問著。
「所以娘娘懷疑你了?」
始休樓角屋裡,陸行剛練完長刀回來,出了一身熱汗,他身後跟著慢慢吞吞走進來的英景,聲音洪亮地問道。
英景跟在他後面不說話。
「哎,小鸚鵡啊,不是哥哥不幫你。」陸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衫,直接拿過面前一盞不知是誰的溫茶,大口灌了下去,結果一喝進去就齜了齜牙。
「哎,你的啊,你怎麼就愛喝涼白開,不好喝。」
英景嫌棄地避開他的手,奪過自己慘遭禍害的杯子,窩在角落的圈椅上,沉沉地看著他,半響沒說話。
陸行站在一側的臉盆架子前,一張臉直接埋到水裡,隨後粗魯地摸了一把臉,半個前襟被打算,整張臉濕漉漉的,最後拿著一塊帕子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水。
「這事難辦的不是太后,是小鸚鵡你啊,這位太后太聰明瞭,對著我們一看一個準,對掌印未必唯唯諾諾。」
含含糊糊的聲音自帕子裡傳出來。
英景嘴角緊抿:「我不想瞞娘娘。」
陸行被帕子蒙著的臉,露出一隻睜著的眼去看陰暗角落裡的人。
他眼睛黑黑的,睫毛也濕漉漉的,潤了水便襯得瞳仁格外亮。
「這位太后這麼好?能讓你這樣冷清的人也向著他說話。」
英景是個什麼性子,陸行最是清楚。
兩人是一同到掌印身邊,英景比他還小兩歲,但性格沉穩清冷,這麼多年一直是掌印身邊一內一外的人。
別看英景現在在瑤光殿只是當一個和和氣氣的大管事,當年在掌印身邊時,也是殺伐果決的任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