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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在太醫院有認識的人,讓娘娘去找……」
「五皇子一直在亂喊人……」
「柳行姐姐……求求你了……」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著急聲音,明沉舟定神去聽,發現是煙雲的聲音。
她心中一沉,蹙了蹙眉。
「是五皇子出事了。」
外面動靜一頓,很快煙雲的聲音先一步響了起來。
「五皇子起了高燒,一直在胡亂喊人,還請娘娘能去看一下。」
沒一會兒,大門就開啟,露出明沉舟沉靜的臉。
「英景在那邊嗎?」
「在。」
「走,我也去。」她臉色嚴肅說道。
「娘娘披件外衣吧。」一直沉默的柳行說道。
明沉舟腳步一頓,扭頭掃了一眼這位沉默的宮娥,眉心一聳:「一晚上守夜你也累了,休息去吧,讓桃色來。」
柳行一愣,還未說話卻見明沉舟已經抬步走了。
偏殿燈火通明,英景和綏陽在內照顧著,煙雨遠遠見到明沉舟就快步走了上來:「五皇子亥時一刻開始起燒說胡話,英景公公早早備下安神藥,可殿下一直咬著牙不肯喝。」
明沉舟臉色凝重。
一入內,就能聽到謝延小獸一般的哀鳴哭泣聲。
「娘……不要走……」
「好疼……」
「不用起來。」明沉舟對著英景點點頭,示意他不必起身,「現在如何?」
「白日風大,五皇子自小體弱,驚嚇間受了寒,現在燒太高了,怕是要請太醫。」英景嚴肅說道。
明沉舟沉默:「不能請太醫,請了太醫必定要上案首,上了案首,就會驚動萬歲。」
「萬歲不會給他活路的。」
她沉聲說著。
愛屋及烏之人若是發起瘋來,那便是殃及池魚。
容妃是魚,謝延也是。
屋內眾人沉默。
「煙雲說掌印在太醫院有人。」
明沉舟微微嘆氣,伸手摸著謝延滾燙的額頭。
「你能帶我去見掌印嗎?」
英景一愣。
「可以嗎?」明沉舟側臉去看他。
「可以是可以,可掌印子時後從不見人。」
英景猶豫說著。
「那是我的事。」明沉舟捏了捏謝延的臉頰,俯下身來低聲說道,「睡吧,慕延。」
一直在噩夢中翻滾的謝延像是被安撫道,突然安靜下來,手指不自覺地搭著明沉舟落在床上的衣擺。
「娘……」
謝延手指微微攥緊衣角,微不可聞地喊了一聲,眼角落下一滴淚來。
————
黑夜的深宮好似一隻蟄伏的猛獸,悠長深邃的甬道就是一個張開血盆大口。
禁衛軍的腳步聲整齊劃一,盔甲和兵器在風中碰撞,聽的人心中多了點沁神的冷意。
黑暗中,明沉舟帶著兜帽跟在英景身後穿過複雜悠長的小路。
幸好瑤光殿距離司禮監並不遠。
路上遇到的禁衛軍在看到英景腰間的那塊玄色白虎牌子後都選擇視而不見。
「掌印未必會見。」
兩人走到一處拐彎後,周圍的環境渾然一變,一座二層的漆紅下樓出現在燈火搖曳的樹枝間。
英景小聲重複道:「掌印子時後從不見人。」
明沉舟抬頭打量著面前這幢突兀又奇怪的小紅樓,它的外表太過奢華貴氣,可週圍的一草一木又太過冷清。
這是萬歲特賜給他的住所,始休樓。
謝病春是自己入宮的。
人人都覺得他天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