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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謝延追著小黑在繞圈,一向沉默的臉上終於露出開心的笑來。
五殿下如今在深宮養著,不知歲月滋味,不明朝堂巨變,堪稱無憂無慮。
「譽王殿下那邊又是如何?」
「門庭煊赫比之晟王殿下在世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明沉舟側眸去看英景。
「鄭家父子門下早已投誠,原先給晟王殿下送禮的人也紛紛登門,朝堂近七已站隊。」
「掌印呢?」明沉舟沉思片刻後抬眸問道。
「掌印不想出面參合此事,可內閣已經派人請了三次。」
明沉舟沉默著,盯著畫冊上的一行字,半晌之後又問道。
「漁翁啊。」
她沉默了片刻,又低聲自言了一句:「下一步可不能出錯。」
朝堂眾人一向是見風使舵居多,如今又在事件劇變的轉折點,風口浪尖便是一點也馬虎不得。
譽王聲望如日中天。
機械鐘發出叮的一聲,午時正刻了。
「今夜去見掌印。」
————
入夜後內宮氣氛陡然嚴肅起來,巡邏的錦衣衛比平日裡多了許多。
路上的宮娥黃門也不見蹤影,鐵靴的腳步聲踏在冰冷的石磚上,越發顯得深宮寂寥,高牆深深。
明沉舟披著大紅色斗篷走在安靜的小道上。
第三次深夜去始休樓,她已熟門熟路。
深夜守門的還是那個小黃門,第二次見到英景背後那個熟悉的女子時,臉上怪異的神色已經掩不住了,人即使走遠了還忍不住張望。
掌印也有上心的女子了?!
因為太過驚駭的想法,導致他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
快要靠近始休樓,兩側的燭火便越來越暗,最後只剩下英景手中的那盞微弱的宮燈。
走到一半時,明沉舟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去看一側。
「掌印。」她盯著一處,低聲喚了一聲。
英景一驚,定睛看去,這才發現遠處不遠處黑暗的荷花池邊上站著一人,正是謝病春。
「在這裡等我。」
明沉舟扔下一句話,便放下兜帽快步朝著謝病春走了過去,只是越靠近荷花池,眼前的光線便越黑,下腳便越發謹慎起來。
就在此時,一隻手臂落在她面前。
她不由抬頭去看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的謝病春。
「多謝掌印。」她揚眉一笑,一側的梨渦若隱若現。
「娘娘今日為何來訪。」謝病春待人握緊後這才迎著人去了一側的涼亭中說話。
明沉舟有了搭手,走起路來不再戰戰兢兢。
「掌印不知我為何而來。」
她盯著謝病春冰白側臉,挑眉反問道,這一問,態度便又顯得好似有幾分親暱。
謝病春垂眸,淡淡說道:「娘娘太心急了。」
明沉舟塔上臺階,在石凳上坐下後這才說道:「掌印孤軍奮戰,便想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謝病春坐在她身側的圍欄上,聞言,冷淡拒絕道:「不需要。」
「不需要我去探探太后口風?」明沉舟蹙眉,不解問道。
群臣如今類似逼宮的行為,看似是把三皇子架在火上,可這把火燒不燒還是一個問題,這套操作下來,三皇子若不出意外,便是板上釘釘的新帝。
她雖不瞭解三皇子,但對其背後的太后早有研究。
這位太后在先帝龐大又混亂的後宮中,壓制皇后,穩居後宮,扶持親生兒子登基,最後平安走到太后之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一個溫和慈祥的人。
前朝這番聲勢浩大的逼迫,沒有太后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