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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連著屍體都管不住,年底吏部考核評教可要仔細考量考量。」安憫冉不陰不陽的譏笑著。
「一個上告的,為何還要受大刑。」對面的黃行忠皺眉冷不丁問道。
「狀告皇親本就要先受一輪。」鄭江亭隨意說道,「她還一起告了兩個,自然要大刑架身。」
「□□早已定言,民可告官,甚至阻攔不得。」黃行忠坐直身子,蹙眉嚴肅說道,「如今京兆府尹竟然是如此行事的。」
「迂腐。」鄭江亭不悅說道,「這些刁民而已,若是不震懾他們,豈不是要……」
鄭樊咳嗽一聲,接過他的話緩緩說道:「是之前誣告太多,許多人一點不和就起了齷蹉心思,擾得京兆府不得安寧,這才慢慢變了,若是受了刑罰那些人還不變,這才受理。」
戴和平緩緩說著:「是了,先帝憲宗就稟告過此事了。」
「什麼時候?」湯擁金不解問道。
「就寧王案的時候。」戴和平含含糊糊地說著,「當時鬧挺大,竟然有不少西南人入京告御狀,這才……」
湯擁金神色一緊,立馬不感興趣,低下頭不再不說話。
黃行忠眉心緊皺,但也沒有繼續質問。
謝病春垂眸,敲了敲桌面,淡聲說道:「院試。」「是了是了,院試的事情。」戴和平連忙拉回話題,「此時並無確鑿證據,如今貿然壓著,只怕民間輿論更甚才是。」
「這名單放出去,輿論才叫完蛋。」鄭江亭冷笑著,「今年雖是我爹為主考官,但今年的情況再座的心裡都清楚。」
「先帝多年不曾科舉,加上新帝開恩,副主考官就有四人,批改試卷的官員就有五十人,情況複雜,我爹也是鞭長莫及。」
「此事,依我看要查。」他信誓旦旦地說著。
「查,為何要查,因為一些不清不楚,捕風捉影的話?」明笙慢條斯理說著,「怕是不能服眾,萬歲也不會同意。」
「若是查不出,這不是耽誤時間嘛。」黃行忠也有些擔憂地說著。
「那不如就再等等。」鄭樊吊著一口氣緩緩插入眾人中間,一字一字地說著,「等著京兆府尹再仔細查一番,等到暮秋中旬再公佈也不遲。」
「對了,我怎麼聽說西廠一月前抓了一批人,那些人早早有傳聞,此次院試有人洩題。」封齋去看謝病春,冷不丁開口問道。
「西廠搶了東廠要抓的人,也不知道審得如何了?」
他眉目狹長,一旦眯眼看人,便顯得有些陰冷刻薄。
當初杏林之事鬧得不小,但東西兩廠辦事,他人都參與不得,這才一直冷眼看著,誰知這一看,一個月了西廠竟然沒有任何訊息,差點就給錯過此事了。
屋中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謝病春身上。
謝病春轉著手中的戒指,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漆黑的瞳仁注視著人時總是帶著一絲暗藏的譏笑。
「到真查出一些。」他慢條斯理地說著。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著他。
他收回視線,眉梢帶著冷意,如出鞘的劍鋒冰冷而銳利。
「另外一個被頂替的考生就在其中。」
「什麼!」黃行忠瞳孔倏地睜大,「當真有人冒名頂姓。」
司禮監眾人難得失態,倒是內閣是出人意料的態度各異。
鄭樊一如既往地淡定,好似諸事都在掌握之中,明笙只是蹙了蹙眉,眉心緊皺,並不言語,其餘人都是呆坐在原處,就連鄭江亭和安憫冉也是難得的沉默。
「掌印為何剛才不說。」安憫冉皺眉質問道。
「大概是口供還不夠,等錦衣衛問出更多的證據。」謝病春拿著剛才戴和平的話堵人。
「這也算和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