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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一臉茫然。
「不吃嗟來之食。」
她一本正經地說著。
桃色也跟著一本正經地說著:「奴婢聽不懂。」
「那就對了。」明沉舟拍了拍她的腦袋,打了個哈欠,「午膳沒吃,肚子餓了。」
一直在角落裡不動聲色的柳行這才開口說話:「廚房還熱著粥和小食。」
等明沉舟慢悠悠地用完飯消食時,就看到桃色跑過來興沖沖地說著八卦。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她興奮說著。
「英景不知道為何把陸行打了一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英景抄掃把打人呢,打得又快又狠,掃帚都咯吱響的。」
她捧著新剝好的栗子,獻殷勤地遞到明沉舟手邊。
「怎麼打起來了?」明沉舟吃驚,咬了一顆到嘴裡,含含糊糊地問道。
桃色搖頭:「不知道耶,不過只聽到英景一邊打一邊叫他不要胡說八道,少給他添亂,反正亂的很。」
「熱鬧得很,誰也拉不住,在門口鬧得,鬧得還不小,估計看得到人挺多的。」
明沉舟揚了揚眉。
桃色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對,繼續幸災樂禍地說著:「我看陸行都不敢反抗,大概是真的理虧。」
「陸行從我這裡開還去找英景了?兩人以前關係很好?」明沉舟隨口問著。
「還行吧。」桃色猶豫說道。
「英景主內,陸行主外,兩人交集不多,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英景不高興呢,不過陸行這嘴怪煩人的,連英景這樣的脾氣都能被弄煩起來,十有八九又是惹禍了。」
明沉舟撐著下巴,目光落在剝了殼的栗子上,微微一笑:「當真有趣。」
謝病春連給她送個賠罪的栗子後背都帶著算計。
————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夜禁帶來的空曠讓一點動靜都會格外明顯。
一群人借著夜色的掩護貼著牆根走路。
「快走,還有一炷香就要換班了。」
「我走了,那我這些年的功名不是……」
「命重要還是這些身外之物重要。」
窸窸窣窣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急促而緊迫,偶爾附近的居民聽到動靜,也不敢張望。
皇城腳下,裝瞎裝聾才是最安全的。
「娘我害怕。」
「娘,我餓。」
「好好,娘給你找個吃的。」
幾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
「別耽誤了,快走!你們是在逃命!」
領頭那人厲聲呵斥道,可隨後他突然愣在原處。
只見馬蹄聲震耳傳來,地面上的黃土都在震動飛揚,火龍一樣的燭光自遠處飛奔而來,直到火光攜著人影靠近時,飛魚服上威嚴華麗的圖案逐漸清晰起來。
——是西廠。
那群人渾身戰慄,呆在原處。
「夜禁,何人走動,拿下。」
陸行拔劍大喝一聲,身後的錦衣衛便策馬把人完全包圍住,燒得熱烈的火把映照出驚恐的面容。
京都西城門內,頓時亂成一片。
今日巡邏的守城士兵早已被錦衣衛壓著跪在一處,小孩女人哭成一片,幾個男人跌坐在地上,臉上慘白,神色惶然。
「都齊了,沐辛家眷,加上白榮行以及家眷,一共十二人。」陸行的飛魚服在深夜中劃開一道銳利的光澤,威嚴的獸形在刺鼻的火油照亮下顯得猙獰兇橫。
「你不能抓我,我要見明相,我要見萬歲。」被人制住的白榮行再也繃不住了,嘶聲力竭地大喊著。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在地上瘋狂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