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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放過了他,可陰著裡呢————童家不能招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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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殘陽,讓他眼裡染上一層莫測的氤魅。
童滿靠在窗邊。天邊那如火般燃燒著的紅霞,象一隻火紅色的鳳凰,漫舞於天際,在耀眼的金色中重生。
如火蘼塗也印在她的臉上。童滿回過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沐浴在金色中,她是那樣柔弱悽美…她一直昏睡著,不願意醒來,睡中,又是那樣脆弱而不安穩。
眉頭一直緊蹙著,手指會無意識地抽動,“媽媽,”她會流著淚輕喃,也會模糊地呢出許多話,“庸俗的心靈,決不能瞭解無邊的哀傷對於一個受難的人的安慰…”“痛苦的極致就是解脫——…”“向命運大聲叫罵又有什麼用…命運是個聾子”“生命是剎那間的事實,而死,是永久的事實”她象一個腦袋裡纏滿了各種線團的孩子,散亂,無序,糾結,有的,又象出於本能,這些,糾纏在她的夢中,苦痛的,迷茫的,無助的,她不願醒來,她在她的夢中掙扎————童滿立在床邊,看著她,她會醒來吧,真正的醒來,想起一切,想起曾經所有不屬於他的一切,————童滿慢慢彎下腰,手指撫上她的容顏,從那微蹙的眉頭,單純的眼睛,小巧的鼻樑,唇,——這是他捧在手心裡呵護了四年的人啊,她原本不屬於自己。自己恨過她,恨她阻礙自己找不到“玉龍符”,更恨她讓自己唯一的弟弟失去了昂揚的野心與鬥志,童夏為了她,甚至決定歸隱到北海道一隅,————童夏為她迷了心智,為她染上一身毒,為她失去了雙腿,甚至,為她去死————自己呢,自己呢,難道現在還要欺騙自己,只是因為習慣了她的依賴,只是因為習慣了寵愛一個人————沒有愛,哪裡來的寵————心甘情願的寵————自己難道為她————付出的不多嗎————他生來就是個冷情的人,除了媽媽和童夏,他對一切都可以淡然。因為淡然,他能擁有過人的自制力;因為淡然,他可以完全冷靜從容地看清事態,並用最有效的方法去處理它;因為淡然,他能擯棄許多繁雜惱人的情感與思緒,精準果斷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童夏是用他的肆意妄為遊戲人間,他又何嘗不是在用自己的淡定冷漠遊戲人間,————骨子裡,他們兄弟是相同的,冷眼看輕紅塵世事,沒心沒肺地生活。
可,人真能做到沒心沒肺就好了。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不會對什麼有情感,即使掬薰,那也只是為了媽媽,為了家族的一分責任。他某些已經淡然到死亡的感覺可以透過不斷的掠奪,不斷的獵奇,不斷的征服中得到一些刺激,即使,自己當時決定留下失憶的文童,編造了“兄妹”的謊言,確實一部分是為了“玉龍符”,可,難道里面沒有自己獵奇征服的成分?這樣一個女孩兒,讓自己那樣一個神鬼不服的魔王弟弟掏心挖肺的,—————他首先是好奇的。
可,就說人真沒心沒肺就好了。誰曾想,這確是把童夏所說的妖刀,她毫不留情砍向了你,將你的心,那顆彷彿已經沒有了溫度的心,擊碎了,也,濺出了炙焰一般的溫度————當她牽著你的手,溫暖地對著你笑,當她夜晚迷離的喊著你的名字,當她倔強地跟你賭著氣,又落寞地偷偷睨著你,你走到哪兒,她的眼睛跟隨到哪兒————童滿已經沒有辦法再想下去,痛苦地吻下去,輕輕地,然後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為了她,四年,他疏遠了一切,甚至掬薰,為了她,他狠心和自己唯一的弟弟決裂,眼睜睜看著童夏在不生不死間恨著,痛著,為了她,他費盡心機,掩飾,欺騙,背叛,掠奪!只為了她能永遠成為他的童汶,為了她,為了她————是為了她,還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那其實幾近卑微的願望,她永遠不要記起,永遠不要————脆弱,原來這種感覺就叫做脆弱,童滿淚眼迷濛地吻著這個女孩兒,原來這就叫做抓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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