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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多人中,獨獨不見的是書閒。
三個白髮太醫愁眉不展,又是把脈又是看眼色,最後他們乾脆聚到一塊兒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露
出些詭異的神色:青畫冷眼看著,靜靜地躺在床上,透過太醫玄青色紗衣的間隙,她倒是看到了個意想。
不到的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他一進房,所有人都愣了片刻,緊接著跪地行禮。
青畫也不曾想到,第一個來探望的居然會是堂堂一國之君,墨軒。
墨軒長著一雙桃花眼,明明是個比她大五歲的少年國君,眉宇間卻帶了厚厚的風流情韻,他一笑,
那神情比青雲的絨褲子弟老六青涯還無賴上幾分;他不靠近床榻,只是笑吟吟站在門口,看著房裡跪成
一地的太醫、宮女、太監默不作聲,越過他們,朝躺在床上冷眼旁觀的青畫丟去一個輕佻的眼神,眉梢
帶了一抹桃花色。
青畫微微皺了眉頭不去看他,這個墨軒皇帝,那天晚上見到的是一個謙恭隱忍的少年英才,方才在
他寢宮見到的是犀利敏銳的老道人物,現在卻成了個輕佻風流的昏君模樣,這麼多面,到底哪個才是真
正可以合作的樣子?從某種意義上說,墨軒和墨雲曄不愧是叔侄,還真的有幾分相似;這一點,她很厭
惡。
墨軒對青畫的無視毫不在意,笑了笑邁進屋子道:“太醫,查出郡王病因了嗎?”
太醫相互看了一眼,臉上的神色猶豫至極,半晌沒有回答,很久之後,最為年長的太醫開了口:“回
陛下,郡主她……應該是外物導致身體不適。”
“外物”這兩個字在外或許只是說吃錯了東西,在宮闈之中卻是個人人都知道的禁忌;如果受傷的
是個小宮女或是低等的更衣之流,恐怕太醫們不會提起,但此次受害的是鄰國來的郡主,非同小可,萬
一處理得不妥當,怕會牽一髮而動全身;太醫也是幾經衡量之下,才作出了明言的決定。
話一出口,幾個太醫的宮帽就已經壓得很低,靜靜等候著墨軒的決定;青畫也靜靜等侯著,眼睜睜
看著墨軒在房中烏木鐫刻的桌邊坐了下來,輕輕叩打著桌沿,白皙的手指有些纖瘦。
半晌,他才輕輕開口:“什麼原因?你們據實相告。”
領頭的太醫誠惶誠恐,互相沉著臉看了一眼,才顫顫巍巍道:“回稟陛下,郡主的病是典禮上有人偷
換了香料,青莘可以延年益壽,可是有種藥草與青莘氣味一樣,功效卻……郡主現在已經沒有大礙,只
是偶有迷幻之感,休息幾日便可……”
墨軒的桃花眼一挑,微微一笑,語氣輕佻,他說:“四合,香料是誰經的手?”
叫四合的小太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叩頭道:“回、回陛下……好像是、是杜婕妤……”
“讓她過來。”
杜婕妤,青畫對這個人還是有點兒記憶,不久之前還在穆儀宮的時候見過一面,她還記得那時候示
好最為熱情的嬪妃,就是這個杜婕妤;聽她自己講,她爹爹是朝中管進貢的尚禮之臣,宮中所需的一切
物資都是她爹爹交由內務府的,她還曾經很熱情地說,可以讓她爹爹帶些宮外的好東西來,因著和內務
府相熟,她在宮裡吃穿都要優渥許多。
這個杜婕妤,真的會有心害書閒?
房裡的幾個太醫和宮女、太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房間,偌大的一個房間裡就只剩下皺著眉頭
的青畫,和一臉不正經的墨軒。
墨軒饒有興致地坐在房中,臉上掛著笑,他垂眸道:“怎麼,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