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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修笑咪咪地跑在最後頭。果然,離開皇宮的決定是對的,瞧眼下這出戏碼多精采啊!
少不得他也進去攪和一番,反正他挺喜歡瞧谷仲臣捱整的。這大概就是所謂同“性”相斥的道理吧?兩個性子雷同度有八成的人,雖可成為最棒的至交,但彼此間的競爭也絕對少不了。更何況,還有美麗脫俗的歡介在裡頭,這鍋混水不攪,他就不叫吳修了。
“這是偏癱(意即中風)。”無比嚴肅正經的語氣發自敖寒那副嬌小纖弱的身軀,大異於她平凡的外表,那肅穆的神采竟隱隱在周圍攪和出如山般穩重的氛圍。
谷仲臣胸膛裡,那前不久才為她的執著而撼動的心,終於出現了裂縫,一股暖流汨汨湧出,熨燙過他全身。
“歡介。”敖寒伸手召過小徒弟,後者隨即意氣昂揚地擠開谷仲臣,重新奪回他伴隨的地位。
“寒姐姐,需要針灸嗎?”歡介乖巧地遞上一包銀針。
“嗯!”敖寒接過銀針。“我問你,偏癱需針哪幾個穴位?”
歡介偏頭,先朝谷仲臣投過去一抹挑釁意味兒十足的眼神,才開口一一回答敖寒的臨場測試。
“一般治偏癱病人多取癱瘓側陽經穴位為主,如:曲池、手三里、外關、合谷、環跳……等。”
“很好!”尋著他念過的穴位一一紮下銀針,敖寒唇邊隱泛一絲滿意的淺笑,顯然對於聰明上進的徒弟十足地喜愛。
“多虧寒姐姐教導。”歡介模樣兒長得俊,嘴巴更是甜如蜜,當下哄得敖寒滿心歡慰。
“你很用功,我知道。”不是多特出的讚美詞,卻已是淡漠寡言的敖寒所表現的最大稱許。
那兩人間流露出的自然溫存氣流,叫谷仲臣心底泛起絲絲不悅。“哼!”冷哼一聲,他甩袖,離開了低矮的草屋。
敖寒詫異地睜圓了眼。她不明白,自己是又做錯了哪件事礙著她那位脾氣特大的相公的眼?
“吳公子,相公他……”
“沒事、沒事。”吳修腹裡積了一筐笑意。“昨兒個咱們不小心進了一家黑店,叫掌櫃的用發酸的臭酒騙了些銀兩,我想大概是那些酒現下在他肚裡發酵成了醋,所以他的火氣才會這麼大。”話是對著敖寒說的,但那對賊溜溜的眼卻直在歡介臉上打轉。
歡介偏過頭去,他當然知道谷大少爺因何事而發火,不過是他自個兒沒本事,只會杵在門口礙手礙腳的,還想搶他的伴隨位子;能怪他對他無禮嗎?
“是嗎?”敖寒就沒那麼多心眼了,直覺關心起良人的身體健康。“喝了不好的酒,是不是覺得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診治一番?”
歡介聞言大驚。豈能如此簡單叫敵人稱了心願?
“寒姐姐,你瞧劉老爹是不是要醒了?”這病重的孤獨老人終於順利轉移敖寒的注意力。
敖寒先為病人把把脈、掀掀他的眼皮子,發現他微微抽動的手指,似有醒轉的趨勢。
“歡介,筆墨。”
“來了。”她才開口,他即備妥了文房四寶伺候。
敖寒就著紙筆飛快地開好一張藥方子,交給歡介。“知道怎麼做嗎?”
“交給我吧!”歡介頷首。不必多加叮嚀,相處六年的默契,讓他們合作起來毫無間隙。
吳修瞧得掩嘴偷笑。看來谷仲臣要與這獨佔欲特強的小徒弟搶敖寒,還有苦頭嘗呢!
歡介出了草屋,走到停放馬匹處,伸手進懸掛於馬腹旁的鞍袋,翻找出敖寒所開藥方子上的藥材。
“你很賊喔!”貪看“美色”的吳修亦步亦趨跟著他。
“便宜你看戲還不好嗎?”歡介仰首冷哼一聲。自幼混跡街市長大的孩子本就不可能純潔,單純只會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