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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舞臺中間,耳朵應聲落下,在地板翻了兩個跟頭。
意外發生得猝不及防,情侶中的女孩沒反應過來,不斷叫囂的男人不可置信摸著側臉,感受噴湧的鮮血,連帶著側臉冒出根根分明的青筋。
幾秒鐘後,他發出粗重的尖叫,大喊著:“啊殺人了,救命啊!”
發起切耳命令的圓頂帽男人,卻依舊保持著微笑,他衝著男孩說:“這是直播,微笑。”
“快笑啊!網上的傳言是真的,殺人直播間是真會的會殺人!”女孩催促道。
就連一臉崩潰的中年老教授,也一邊捂著心臟,一邊強笑著警告男生:“笑一下而已,難道要等第二個耳朵被切下才肯笑嗎!”
而且下一個懲罰還是耳朵嗎,怕不是雙腿、手臂這種更嚴重的懲罰吧?
未知使人恐懼,再加上無法止血的傷口不斷噴湧鮮血,男生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在死亡的壓迫下,他終於聽話地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容。
有好幾次,他因為疼痛唇角耷拉下去,見圓頂帽男人看過來,又硬生生扯了起來。
夭捺將目光從男人身上收回來,看向綜藝佈置現場,才發現每個嘉賓正上方和正前方,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鋒利吉他弦,每一根都能收割人體的一個器官。
而切斷耳朵還只是最細的一根吉他弦,對應的應該是最輕微的懲罰。
有一根粗厚的吉他弦正對著她的脖子,只要吉他弦劃過半空,她的腦袋將應聲倒地,好像皮球那樣在地面翻滾。
還真是花樣百出啊。夭捺嘖嘖稱奇。
圓頂帽男人處理完不聽話的情侶後,轉身看向夭捺,似乎有些不理解夭捺為什麼不笑,“你已經知道綜藝規則了,為什麼不笑?一檔好的綜藝必須充滿歡聲笑語。”
夭捺沒笑。
坐在她隔壁的中年教授被迫接收到圓頂帽男人的壓迫,一邊害怕的微笑一邊不斷祈禱,希望無所不能的天主可以出現然後拯救他。
大概是他的禱告生效了,綜藝錄製的大門還真的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抹屬於現實的人造月光投射進來,清冷的觸感帶來了代表希望和自由的新鮮空氣,一大堆帶著攝影器械的媒體已經找到綜藝拍攝地,並且攜帶吃飯的傢伙趕到現場了。
見到有人過來,中年教授的笑容也因此變得真心許多,“太好了,媒體終於找到我們了,我們有救了。感恩上帝,感恩…”
他感恩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掐斷在原地,因為他眼睜睜看著,媒體們衝進殺人直播間錄製現場,並止步在了舞臺跟前。
他們紛紛入座,走進觀眾席裡。
他們不是來拯救嘉賓的。
在生命垂危的嘉賓又哭又笑的注視下,各家媒體架起了直播裝置,記者站在鏡頭前,開始播報殺人直播間的新聞。
還有人扛著攝像頭,直直懟著地上孤零零的耳朵,和男人鮮血淋漓的傷口拍攝。
沒有人想要救人,媒體們只想第一時間抓住熱點,為自家的電視臺吸引更多的流量,他們那麼多人,明明全部衝上來就能摁住圓頂帽男人,卻默契地充當起了旁觀者。
一時間,成百上千的鏡頭對準了他們。
夭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撲哧。”
她終於笑了。
賽博,好一個荒謬的世界。
“他們…怎麼不救人啊!”談教授詫異道。>br />
他如今的模樣,又哭又笑的,好不滑稽。
大概是因為媒體的反應太詭異了,差點讓他忘記微笑,趕在圓頂帽男人看過來之前,他及時扯起嘴角,嘴巴都笑酸了。
“找到殺人直播拍攝地可是大熱點,哪家媒體捨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