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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爐艙,連只能容納一人的狹小的羅經室也擠進去看了看。他看到水兵們個個精力充沛,十分專注地工作著,甚至有人走到他們身邊,都沒有發覺。陶勇對此很是欣慰,連連問候:同志們辛苦了!
最後他來到駕駛室,見安立群還站在那裡,就催促他:“小安哪,你也該休息了!”未等安艦長回答,他似乎想起什麼,有些歉意地說:“我睡了你的艦長室,佔了你的窩,你在哪裡休息呀?”
安立群指了指駕駛室尾部的一個小倉庫,說:“我睡那裡面。”
陶勇有些不放心,走過去瞧了瞧,見這個小倉庫連門都沒有,進去要爬才行,連說:“委屈你了,委屈你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艱苦航行,編隊順利到達了“躍進”號出事地點。
第二天開了一天會。晚上,忙了整整一天的陶勇把安艦長叫到艦長室,讓他坐下,把首次去尋找“躍進”號的經過一五一十再講一遍。這個情況其實陶勇早已知道,但他為什麼還要再問呢?安立群琢磨,可能是陶司令為即將開始的搜尋工作做進一步的論證。於是,安立群把經過又說了一遍:
“5月1日,我艦擔任戰備值班任務。下午2時多,無線電班長徐國兆報告:我國的‘躍進’號發出國際求救訊號‘SOS’。我們立即向上級作了報告。傍晚,我們‘成都’艦和‘昆明’艦一起,奉命駛往南朝鮮的濟州島以南海區搜尋。翌日凌晨到達‘躍進’號失事海域。天剛放亮時,值更訊號兵發現一艘汽艇。我們立即接近汽艇,發現小艇確屬‘躍進’號的救生汽艇,但未發現有人。這艘汽艇的纜繩仍聯結著‘躍進’號,不一會兒,‘躍進’號繼續下沉,那艘小艇也不見了。又過了一會兒,聲吶兵報告,發現水下有金屬的迴音。”
陶勇問:“是在什麼位置?”
“當時航海長記下了這個位置,是北緯31度58分,東經125度15分。後來上級來電說:‘躍進’號的船員已被日本的‘壹歧丸’救起,讓我們向佘山海面搜尋,找到‘壹歧丸’把中國船員接回來,我們就返航。”
“北緯31度58分,”聽完安立群的敘述,陶勇沉思著說,“東經125度15分,如果這個資料準確的話,那就是說發出金屬迴音的地方離蘇巖不遠!看來,我們應該首先找到蘇岩礁!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
第二天,天氣依然被濃霧緊鎖著,能見度很低,只能看到100米左右。但為了迅速找到“躍進”號沉船的位置,弄清情況,編隊不顧大霧中作業帶來的困難,立即投入了搜尋工作。陶勇命令獵潛艇“金州”、“兗州”在霧中以雙艇編隊搜尋“躍進”號可能碰上的蘇岩礁。
蘇岩礁如果在陸地上會像一座山,萬噸級的遠洋輪停靠在它的身邊會顯得很不起眼。然而它沉睡在深深的海底,完全依靠水聲裝置去找,這就猶如大海中撈針一般。
這天下午,“金州”艇的聲吶首先發現可疑目標,接著“兗州”艇的聲吶也發現可疑目標。經過鑑定還不能肯定是蘇巖,便又令掃雷艦“沙家店”號和“周口店”號參加進一步搜尋。在掃雷艦的搜尋區內,不久也發現了目標,但仍不能肯定是蘇巖。這時,天也黑了,無法繼續搜尋了。
“躍進”號巨輪沉沒之謎(10)
蘇岩礁的發現,引起了張智魁與“躍進”號二副之間,在推測者與親歷者之間言辭平和而實質尖銳的爭論。
“你認為船沉在什麼地方?”張智魁發問,因為初步的判斷關係到在礁石的何種方位進行重點探察的問題。
“應該在蘇岩礁以南,因為海圖示著距蘇岩礁15海里轉向,我們沒轉向便沉沒了,可見離蘇岩礁還遠。”
張智魁問:“那你們認得蘇岩礁嗎?怎樣知道沒到蘇岩礁呢?”
二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