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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莫千語坐在容銘遠身邊,好幾次欲言又止。
容銘遠閉目養神,巋然不動,最後,莫千語忍無可忍,剛要發問,卻聽容銘遠說:“覺得不該問的不該說的,最好不管不問。”
莫千語半張著嘴,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可還是忍不住:“為什麼,她都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你就那麼放不下?既然放不下,又何必離婚?如果真愛她,幹嘛跟蘇沫發生關係?你不知道一個女人最難忍受的就是丈夫的出~軌嗎?”
她一口氣連提了這麼多問題,沒指望容銘遠回答,可他突然張開的如鷹隼的雙眸中銳利的精~光,還是嚇了她一跳。
前面開車的宋磊,為莫千語捏了把冷汗。他看得出莫千語是個聰明懂得隱忍的女人,然而再懂得隱忍的女人在感情問題上,也不是能時刻保持清醒的。
“宋磊,停車。”容銘遠吩咐,宋磊已經穩穩將車停在了路邊。
“下車。”容銘遠開口,卻沒人動身。
宋磊咳嗽一聲,好心對莫千語說:“莫小姐,這個地方現在比較好打車。”
莫千語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可從容銘遠那一臉深邃的平靜中,莫千語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掙扎再三,她仍是下了車。
剛關上車門,車子已經絕塵而去。
宋磊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連連搖頭,女人啊,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可見容銘遠那一臉的陰冷,他仍是忍不住諫言:“容總,其實我也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那就別問了。”
宋磊mo了mo鼻子,就是覺得喉頭髮癢,他突然有些理解莫千語的莽撞了,因為話到嘴邊,確實不吐不快,大不了
被趕下車:“你那麼在意夫人,為什麼不跟她解釋清楚呢,蘇沫的孩子根本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嗎?”
“沒有關係嗎?”沉默良久,久到宋磊以為他不會回答,可他又說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向桓就不會出事,這樣,你還敢說跟我沒關係嗎?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連半分信任都沒有就直接將我判了死刑,然後轉身投入別人的懷抱,攀上更高枝,她,才是人生的大贏家。”
宋磊在容銘遠沉沉的嗓音中聽出了深濃的自責與內疚:“容總,這也不是你的錯,你為蘇沫做的,也夠多了,要不是蘇沫太貪心,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啊,至於夫人……”
是,事情最初的起因就是因為蘇沫的貪心,可向桓確實替他受過,事到如今,他有無法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向桓義無反顧的幫他擋了這場劫難,今天躺在重症監護室的人就該是他。
他對蘇沫的容忍,是為了還債。
可蘇染的殘忍,也讓他始料未及。
原來這麼多年,她的心,始終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至於肇事的罪魁禍首,莫國華,他也沒打算輕易饒過!站得越高,跌得越慘,真正讓人痛苦的,不是立刻死去,而是一點一滴,任由鮮血慢慢流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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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雲深送蘇染回去的路上,鄭重其事的對她說:“染染,以後不要再跟容銘遠有任何的接觸,遇著他了,也要儘量避著走,我不希望你發生意外,更不敢想如果剛才我晚來幾分鐘會發生什麼,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這個哪裡還用得著他交代,她到現在都心有餘悸,怎還敢有下次,她用力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這樣吧,我有個朋友最近正好開了個原生態的山莊,要不然我送你去住一段時間散散心?”
蘇染思襯著:“也好,等過幾天我做了做了產檢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