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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望向劉氏,劉氏氣鼓鼓地,但她一向是極聽女兒話的,擺了擺手,張氏便去給她們開門去了。
楊梅氏大咧咧地帶著楊婆子登堂入室,嘴裡一點兒都不客氣。
“聽說大侄女兒要說親了,荷花村那個殘廢的關文是吧?”楊梅氏掩著嘴“咯咯”笑起來,“我說大侄女兒啊,那男的可不僅是個殘的,那臉可也嚇人得很啊,都二張多了還沒娶親,指不定身子上哪兒有毛病呢!”
說著驚呼一聲,“哎呀,瞧嬸子這記性,大侄女兒身子上也可能有毛病呢!這麼說你跟那關家大郎倒是天生的一對兒來著……”
劉氏“啪”一聲拍了桌子,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怒瞪著楊梅氏。楊婆子趁她沒開口之前上前插話道:“喲,桃子也在呢,給大侄女兒說婚事兒怎麼不叫上我這老婆子啊!”
說著捱到李大娘身邊坐了,從懷裡掏了條帕子出來,正是李欣當日給她的那條。
那天她是被劉金花那要跟人拼命的樣子給嚇著了,後來李家大郎二郎也回來了,兩個壯小夥子呢!她就是再有啥話也不敢說,再口齒伶俐也比不得男人的拳頭不是?所以灰溜溜地跑了。今兒來可就是報那日的仇的,她可是跟著楊家太太來的呢!李家男人都出去了,也沒啥好怕的。
楊婆子揚了揚手裡的帕子,“呼”地一聲丟到李欣面前,“大侄女兒,這帕子呢伯孃給你洗乾淨了,這就還給你。你瞧這帕子摸起來舒服又光光滑滑的,可不得多少錢吧?你自個兒留著啊,現在不髒了。”
李欣沒動,靜靜站著,任由那帕子被丟到她身上又滑了下去落在地上。
“要我說啊,大侄女兒你也別嫌這帕子,再髒,那能有你待的那地方髒啊?那可是洗不掉的。瞧瞧這帕子,伯孃我還跟楊太太求了點兒豬苓洗的,那是真乾淨……”
李大娘忍不住插嘴,“我說你就積點兒口德吧,你自己不怕神明,難不成也不為你後世子孫想想?那麼損陰德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嘿,這不是事實嗎?說實話神明也會怪罪?”
楊婆子嗤了聲,李欣倒是笑了,“沒事兒大娘,讓她說,儘管說個夠。我聽著呢,聽著還挺有趣兒的,專有人來咱們家說唱演戲的,免費當個樂子聽聽也很不錯。”
說完悠閒地坐了條長板凳,雙手支在上面笑看著楊婆子,“您請說啊,我洗耳恭聽。”
楊婆子和楊梅氏對望了一眼,完全不明白李欣這唱的是哪出。
要楊梅氏說,李欣的招也該是當她們透明讓她們說個夠。而要楊婆子說,她就會想起那天劉氏打她,李欣後來吼了一聲就把劉氏吼住了,然後是虛情假意夾槍帶棒地把她給擠兌地沒臉沒皮,夾著尾巴跑了。
可今兒這李欣是要怎樣,不發火居然還等著她們繼續說?這丫頭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第十六章 劉氏發威
李欣想的卻與她們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她在窯子裡待過不假,不是清白身子了也不假,甚至正說著親事這也是事實,說親物件關文臉被毀腿有些跛也是事實。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只是別人是懂得尊重人的,不會拿這事兒出來說叨——至少不會在她面前提。
可這楊梅氏和楊婆子卻是滿嘴噴糞不留一點兒情面地給人難堪。
既然她們都不要臉了,那她又何須顧忌。
李欣忽然覺得有句話說得很正確: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她覺得自己臉皮夠厚了,所以自尊什麼的也夠賤了,她就不怕她們,自然是刀槍不入。就把她們的話當放屁,愛怎樣怎樣,生活太平淡這兩人要給她增添點兒樂趣,何樂而不為?
李欣坐在楊婆子對面,楊梅氏和楊婆子面面相覷,李欣催促道:“您二位可快著些說,說書的怎能沒有職業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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