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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處仁正全神貫注搜尋銅屍的蹤跡,雙耳無暇聽她說了什麼,心神更沒在意她說了什麼,所以沉默以對。
“姐姐是不是很漂亮,我想她肯定是個極其美麗的女子!”韓小瑩不見王處仁回應,悠悠的自顧猜斷道。
須臾之後,她又自語道:“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公子這等男子,肯定會有許多女子喜歡,公子你也有許多紅顏知己吧!”
王處仁聽她絮絮叨叨個不停,甚至已經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對擾人的韓小瑩愈發不耐煩,右掌拍上她的臀股狠狠掐捏,故作惡言惡語道:“老子是淫賊,一個喜好施虐女人的變態色魔!不管是我喜歡的女人,或是我討厭的女人,我都要折磨一番後殺了她!你再廢話,我立馬弄死你!”
本以為韓小瑩會住口,誰知她含羞帶澀道:“假若世上的採花賊都如公子這般,那些女子多半會欣然接受的,不過就算公子真是淫賊,我也不怕,我已經答應……”
電光一閃,照得滿山通明,隨後一聲破天霹靂,打斷掩蓋了韓小瑩的話語,而王處仁乘著剎那間的光亮,已看清銅屍的身形,他正馳縱在自己身前三丈處,王處仁運氣於足,使出“雷厲風行”欺身逼近,左掌一拔穿雲劍,霍然反手斬出。
耳聆身側突起清越的劍鳴聲,銅屍心中大駭,不用回頭他就猜到追來的人是誰,因為除了那個深不可測的王八蛋,他想不出有誰能在這種天時下追到自己,一念至此,他更不敢有一絲耽擱,雙腳加緊改向奔逃,為了有備無患,匆匆鼓勁至右臂,迎著長劍襲來的方向急忙橫臂做了一個格擋。
他諢號既叫“銅屍”,硬功自是了得,周身真如銅鑄鐵打一般,除此之外,銅屍的橫練功夫亦練到了上乘境界,普通兵刃對他身體造不成損傷,即使寶刀利刃,傷害也是有限,他膽氣盡喪,加上傷勢頗重,如今一心只想趁黑逃脫性命,甚至已經顧不上妻子未寒的屍骨,哪還敢反身敵抗。
對於此刻情勢,埋首王處仁懷中的韓小瑩一無所知,一待雷聲湮沒,她繼續自說自話,不過她這次顯然不希望王處仁悶聲不搭理她,雙臂用力,身體稍稍撐開了些,頭顱後仰,一雙眼眸似乎可以穿透黑暗,盯向王處仁,問道:“公子,你叫甚麼?是哪裡人?”
韓小瑩的貿然異動,引得王處仁緊繃的心絃驀地一突,劍勢不由一滯,還道銅屍用了什麼厲害暗器反擊,以致她受了傷,雖然王處仁馬上發現她安然無恙,左手揮劍如舊,可劍招經那一頓後,準度與威力卻已然大減。
原本的梟首一劍,不知偏了幾分,斬到了何處,只聽得“哧”的輕響,穿雲劍毫無阻隔地劃過了銅屍的身體,緊接著就是銅屍的痛叫,被斬下的物事“啪”的一聲掉落進泥地裡,電光早已隱沒,王處仁不曉得自己有何戰果,也不確定銅屍的生死到底如何,收力止劍時,完全失了銅屍的蹤跡。
“你管我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王處仁尋了個方向繼續搜尋追蹤,心中則對再次拖累自己的韓小瑩非常惱怒,忍不住煩躁道。
韓小瑩生性豪邁,往日好武成痴,大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感嘆,故而對兒女之情看得極淡,然而這一日中,她與王處仁的多次糾葛,使她意識到自己的內裡其實是個柔弱的女子。
無論是他白日放了無能為力的自己,還是他在夜間的危急中救了自己,都讓她體驗到一個女子依賴一個男子的感覺,幾次親密接觸更讓她體味到前所未有的莫名激動,加上王處仁超絕的武藝,不俗的風姿,她自然而然的被王處仁吸引。
時勢講究男女大防,尊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各人的意中人一旦錯過,豈會輕易再現,韓小瑩作為江湖兒女,十分敢做自己所思所想之事,聽了王處仁著惱的話,絲毫不以為忤,反而大著膽子,聲線略帶扭捏道:“我喜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