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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崩裂的一刻,紀司辰忽然一個挺身,長驅而入她體內深處。//
有點點殷紅自雙腿間滑落,像是盛開在雪域上的紅蓮。生命突然得了釋放,十指扣進肉裡,她尖叫一聲,又被一個深吻壓制住破碎的聲音。她睜大眼睛,體驗著那份密合的疼痛和那般疼痛中如升極樂的歡愉,被巨大的排山倒海一般的衝擊侵襲得幾乎要失去神智。
他和她,踏過千山阻隔,萬水分離,此刻終於真正地融為一體。
在精疲力竭沉沉睡去之前,顧言曦的最後一個念頭想:誰才說的結婚之前一定不動她來著?
男人在婚前說的話果然都是屁話!
有句古話說,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第二天早上,顧言曦從睡夢中醒來,才真正領悟到了“百年身”的真諦。整個身體又酸又沉,挪一下胳膊都覺得手指落在床上。真真跟殼子裡住進了一個耄耋老人,連抬個眼皮都疲憊萬分。
她眯縫著眼睛,看著窗外天光放晴,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癢,緊接著視線裡撞進了一隻毛茸茸的腦袋。腦袋蹭在她的胸口,一副理所當然啃豆腐的樣子。
顧言曦茫然地望著那顆腦袋,糊里糊塗還以為躺在德國家裡的床上,心裡感嘆,Noah什麼時候長得這麼大了?
她習慣性去揉他的頭髮,硬硬得有些扎人,再一定神,才發現那顆腦袋上的毛居然是黑色的!
黑色……的頭髮?
手接著向下伸去,又觸到一個光滑柔軟的胸膛,腹肌之間輪廓分明。屬於——男人的胸膛。
顧言曦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推開,無奈手腕無力,登時被撈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言言……”男人惺忪的聲音在耳邊盪漾出細小的漣漪。
她的小心肝顫了顫,昨晚的事情忽然一股腦兒闖進腦海,於是乎,那道漣漪從耳根燒紅一片,她這才悲哀地想起自己已經稀裡糊塗丟掉了苦守了二十六年的第一次。
她和紀司辰,互相免費贈送了各自的第一次。
這件事哪怕是三天之前想起來,都讓她覺得毛骨悚然又不可思議。
可見,激情來的速度完全可以勝過洪水猛獸。
顧言曦覺得有些尷尬。
雖然昨晚在她睡得人鬼不知的時候,吃飽喝足的紀同志已經任勞任怨地把戰場和戰利品通通打掃了乾淨,但是那段尺度超格的記憶始終沒有辦法從她的腦海中消除。 她清了清嗓子,只想迅速逃離案發現場。然而剛伸出一隻膀子,就意識到情況不對,直覺告訴她,紀司辰在擦拭戰利品的時候,並沒有改變她真空的狀態。
“下去!”顧言曦把脖子往下縮了縮,本想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又覺得木已成舟,再裝不免有些矯情。於是,有氣無力地踢了踢紀司辰的小腿,佯裝鎮定地與那個熾熱的懷抱拉開了三寸距離。
“不要。”紀司辰斬釘截鐵地把懷抱收得更緊一些。
“我答應了雞毛今天要去事務所的,再說,你那張新草圖就不需要再跟他們講解一下?”
“累。”紀司辰哼了一聲,眼見顧言曦還不放心,又把腦袋放在她的懷裡蹭了蹭,“這點東西還要我講,當初招他們幹什麼。”
頭髮從胸前最嬌嫩的面板上劃過,刷起微疼微癢的觸感,顧言曦登時乖乖噤聲。自從昨夜之後,身體似乎敏感許多,就連這樣不經意的觸碰,都能帶起體內一波又一波春潮湧動。
兩個人一下子沉默起來,男人靜靜地圈著她。
隔了良久,突然沉聲道:“有時候我在想,我會不會太貪心了一點,我總是害怕很多的不確定,想要多一點再多一點。我在想,如果我一直主動索取,你是不是就會多出很多的羈絆,再也不會離開我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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