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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蒼白脆弱,不言不語,仿若即刻遂會消失的暮靄般無系無靠。
仔細地打量審視我片刻,其眉宇間逐漸凝聚起了無法散去的擔憂之色,終於,他輕輕地執起我的手,下定決心對我言講道:“我…今夜便啟程前往南部凌夷州。”
聞言,我怔怔地正視於他,呆滯的眼眸逐漸恢復了光彩和焦距,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續言道:“如若涵漪的事情不了,你定然是無法安心養病的,你亦知我別無他求,只求你欣悅安樂,故而,是夜我便前往南部凌夷州,為你查清涵漪禍端的緣由以及你妹妹蕊欣的下落。”
他稍作停頓,眼神略略緩和,其內蘊含著無盡的期盼之色:“不過,在我去凌夷州之前,你可否應我一個要求?”
我想到蕊欣那多舛不測的遭遇,想到陸文航的細膩以及辦事能力,希望驟起,當下心中欣喜,便重重地點了點頭:“只要蕊欣平安無事,無論何種要求,我皆依你信你。”
“你多慮了,裳兒。”自我在心湖別院道出“羽裳”之名後,他便再亦閉口不提“茗漪”二字,一直喚我為“裳兒”,而我在聽聞之後,竟然毫無生疏牴觸之感。
起初,我還在疑惑為何在我告訴他我為“秦殤”之時,他卻一直忌諱不語,幾乎不曾喚我過“秦殤”之名,後來方才明曉,原來他只是在心底深處莫名地排斥“殤”字——殤,顧名思義,悲傷的消逝,他再次見我,驚喜萬分,視我為失而復得的珍寶,如何肯忍心喚我為“秦殤”!?
當明白了他的此種微妙心理,我對他的好感則更生一層。
“我只要你信任於我,凡事皆不要多慮多思,只需安心地候我歸來便可。因為…我很想在我歸來之日,能夠見到你健康愉悅地站在我的面前,笑顏若花,傾城無色。”
我簡直熱淚盈眶,為他對我的那份真摯情意,想到事態擴大至斯,又想起皇帝的高深莫測,我還是忍不住對他言道:“如若此事乃皇帝所為,我想你亦無力迴天,你勿須多慮,瞻前顧後,我只求你盡全力尋回蕊欣,顧其安危,此外,亦請你儘可能地保全那些無辜的涵漪人工。”
若是以往,每當我諷譏於皇帝之時,他必會竭力維護,然而此次他卻出人意料地未有替他辯解,我想他可能亦懷疑上了皇帝,因為擔憂我不敵皇帝的精明和深思熟慮,所以他才一反常態,初次不肯順應我的心意,堅持不允我出頭露面前往凌夷州。
“即便是今上策謀,我亦要盡全力為你保下涵漪。”他深深地凝睇著我,字字如璣,話語溫柔地劃過我的心房,激起一陣盪漾的暖意。
待決定好啟程的計劃,他便開始著手為我佈置保護措施,這亦是我初次見到他的辦事效率,迅速而又周詳,在短短的兩個時辰內,不僅為我增派了若干武藝高強的護衛,而且還安排了他的心腹為我配藥煎藥,以顧全我周遭的安危。
他本是建議讓我到他的府邸將養生息,在如此特殊的時期,涵漪京畿分號的別院已不太安全,但是我卻拒絕了,因為別院是一個隱蔽的方位,知之甚少,加之此地乃是蕊欣和我聯絡的唯一處所。
種種緣由,陸文航只得放棄,不過他卻一再叮囑於我,讓我稍安勿躁,切忌不可輕舉妄動,不管發生了何事,一切待他歸來之後再做定論。
陸文航性格桀驁不馴,遇到我之後卻變得尤為瑣碎猶豫,神色憂鬱,敏感思重,這讓我頗為動容。
在遭遇了韓子湛帶給我的感情挫折,是下我的心房動波不定,神思脆弱,故而,此刻的我需要一個精神的依附,而陸文航卻適時地出現了,帶給我了希冀和安危,刻時我別無他想,寧願信任於他,信任他會帶給我明媚的希望和陽光。
我蹙眉吞食著難以下嚥的藥汁,心緒則在不斷地飛舞蔓延,這時,下人卻在門口通報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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