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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爺。” 武師在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暗唾了他一口,然後將一把弓箭扔在地上,“ 安公子,這射箭不是我讓你學的,是王爺叫的,你識趣的話就給我乖乖學好,我粗人,學不來憐香惜玉,弄疼了你可別怪我。”
楚梟默默撿起地上的弓,握在手裡的時候,心裡頭有股熱氣蠢蠢欲動,太熟悉的感覺了,熟悉到他不得不低頭來控制眼裡的煞氣。
武師看不出他的異常,自顧自的開始講解射箭的動作要領,隨後對著靶子射了一箭,大聲道:“ 你來試試,就像我剛才教你的那樣,別像上次連弓都拉不開。”
楚梟握弓而立,沒有任何動作,站在不遠的武師不耐煩的催促:“喂—— 快點拉弓!”
當年破城之日,他身先士卒,一箭射穿了敵國大將的右眼,全軍振臂高呼著他的名號,地動山搖般,現在只要一閉眼想到那時候,都覺得血液依舊在滾燙。
熟練以拇指勾弦,抽出長箭,眼眸一眯,箭在破風而出的一瞬,又迅速再次拉弦,如此三箭連發,勢如猛虎,箭簇精準插入前面利箭箭羽,箭桿頓裂。
武師目瞪口呆看著那正中靶心的三箭,還沒來得及回神,就又見那黑衣青年搭箭拉弓,快得他看不清動作,只是這次方向一變,箭竟是朝著他這方向飛來。
來不及閃躲,就聽到夾帶著風聲的利箭從頭頂擦過,武師大吼一聲,悚然發涼間只覺眼前天翻地覆,嚇得無法彈動,頭頂劇痛傳來,似是臉皮帶肉都被挑起來一般,鼓起勇氣一摸,竟是滿手斷髮。
武師見青年負著手,一步步朝這兒走來,光看那眼神就覺得涼氣從背脊直往裡串,頓時連逃跑都忘記了。
楚梟彎腰撿起地上的那幾支箭,折斷後就瀟灑扔到了武師身上。
兔子爺,光憑這三個字就夠眼前的人死十次了。
武師驚恐的捂著自己腦袋,四周張望,然後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朝一邊吼起來:“ 王爺!嶽王爺!快救救小的啊——”
回魂,第五炮
兔子爺,光憑這三個字就夠眼前的人死十次了。
武師驚恐的捂著自己腦袋,四周張望,然後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朝一邊吼起來:“ 王爺!嶽王爺!快救救小的啊——”
一絲警覺閃過,楚梟順著那方向一看,只見一人半隱在樹叢中,露出小半截黑袍下襬,也不知道在那裡看了多久。
“ 嶽王爺——” 武師連滾帶爬過去,扯著青年袍子求救。
楚梟手持弓箭,朝那邊點了點頭,反正現在是啞巴,又不需要說什麼客套話。
見青年像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楚梟只好扔下弓,拍拍身上的灰塵,朝青年那裡走去。
誰知楚嶽不等他靠近,轉身就走,步速快得嚇人,這種步子要放在以前打仗的時候,就夠格算逃兵了。
楚梟見人都沒了,便盤腿直接坐在地上,將弓極為認真的擦試了一遍,雖是第一次用,可意外的稱手,連樣式都和他寢宮裡掛著的那把舊弓一模一樣。
男人就應該醉臥沙場,殺敵立功,說句老實話,沒仗打,他心裡頭著實悶得慌,沒人敢跟他真刀真槍的幹,就連那些跟他出生入死過的大將們,似乎也被安逸的日子磨平的脾氣。
簡直就像被皇宮困養住的寵物一樣。
他無聊之下,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小枝樹杆,琢磨了一陣,小心下筆。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捏著樹枝杆的手無法控制的越寫越力道重狠,像是要把多日來的憋悶怨氣一併發洩出來。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坐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
啪的一聲脆響,驚字未成,樹枝終於因為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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