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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構思時的苦悶和艱辛,姜燦最應該感謝的當屬阿彌,當然文靜也有不少的付出—自己忙於“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少有時間陪她,她默默地給予了支援和理解,令人從心底裡感到溫暖。很久以來,大家都沒有什麼很好的###,姜燦準備約上阿彌和文靜,一起喝個痛快。
結束了在北京的一個會議,姜燦興沖沖地買上鮮花,敲開了文靜的家門。
“哎喲,大忙人怎麼想起我了?”文靜一臉燦爛的微笑,嘴上卻毫不讓人地嬌嗔道。
“工作上總算忙完了一個段落,很想彌補前段時間的過失—請你出去坐坐!”姜燦滿心誠懇地說。
“總算也肯承認有過失哈!好啊!去哪裡?”文靜一向是個懂事的乖女孩,她理解忙於事業的男人,會把女人撇在一邊。但男人所謂的忙事業,也很可能就是一種藉口,作為一個聰明的女孩,她懂得區分其中微妙的不同,如果男人在事業上有了成功,當他來跟你分享時,他就是好男人;反之,作為女人就要小心了!
“我想請你到‘研究所’,順便和阿彌聊一聊,你看呢?”姜燦說出這話,心中就有幾分的後悔。這種約會,女人多半會拒絕第三者的!既然不是專門邀請文靜,剛才的誠懇怕是大打了折扣。
文靜臉色微變,說:“看來,你的工作並沒有忙完嘛!‘研究所’,只怕是你再也去不了了!”
姜燦沒想到文靜這樣生氣,一時間沒了語言。但文靜對阿彌的漠然,正好印證了對自己的愛。
“阿彌也真是可憐,你在外面不知道吧—‘菸酒所’被燒了—”文靜話沒說完,姜燦已是目瞪口呆,“什麼?”他大聲問道。
“我在電視上看到的,是前幾天的事。好像是菸頭之類的原因引起火災,整個房子都燒沒了,阿彌因為經營方面的手續不全,受到了拘留,還不知道結果怎麼處理呢!”
“怎麼會?”姜燦斷然沒有想到,這樣的災難會憑空落到阿彌的頭上!他來不及詢問具體的情況,急忙對文靜說:“我們去看看阿彌,看能不能幫上忙!”
文靜急匆匆換完衣服,隨同姜燦走出了家門。姜燦心裡著急,卻並不知道從何說起,兩個人一路無語,默默地來到了“菸酒所”。
躲在大樓後面的斷壁殘垣,證實了文靜的述說。雖然燒焦的木頭上沒有了火星、倒塌的房屋上沒有了濃煙,但你仍然能夠感受到當時火勢的洶湧和災難的觸目驚心!幾個揀破爛的人在雜亂中徘徊,其中一人無意間翻出幾支逃過劫難的雪茄、一瓶香檳,準備就地享用起來。看到阿彌苦心經營的心血落得如此下場,姜燦氣不打一處生—
“住手!你們得到誰的同意了?在這裡撿東西?這個現場是要保護的!”
撿破爛的人被喝止住,但嘴裡嘰嘰咕咕地說:“有啥子嘛,房東都不說,不揀還不是當垃圾運走了!”
文靜和姜燦氣憤地愣在那裡,算是對“菸酒所”的不幸表示默哀。忽然一個人打斷了這樣的沉默—
“你們是阿彌的朋友吧,我認識你的。不要在這裡難過了,還是想辦法幫幫他吧!哎呀,他現在呀—麻煩!”
來人是“菸酒所”的房東,姜燦跟他有過幾次交道。姜燦問:“阿彌現在在哪兒?”
房東說:“他在哪兒?他沒有大事的,他在派出所關起來了。現在的問題是,我這個房子啊—當時真不該租給阿彌開什麼‘菸酒所’!你看那個阿彌,手續又不全,開酒吧就開酒吧,叫個什麼‘菸酒所’的名字!這回出事了,政府對於‘菸酒’這兩個字很在乎—大煙館都消失多少年了,被個阿彌揀了回來!政府生怕造成影響,所以他就禍不單行。他自己又不是本地人,很多問題,只有集中到警察那裡去解決了!”
姜燦瞭解所謂的人走茶涼、牆倒眾